恭沉的在与否,影响改变不了蒲遥知分毫。
反倒是恭沉在自己离开b市之后,心下忧心忡忡,完全无法全身心的投注到工作之中。
齐子愚的事情始终让他耿耿于怀。
如果再出现第二个齐子愚呢
虽然蒲遥知不像一般的beta那样软弱无力,但是在力量在beta面前占据着压倒性优势的aha面前,beta根本就不是对手。
如果aha要想对beta做些什么,beta根本就无法反抗。
恭沉无法安心。
虽然在他疯掉之后,他可以将他自己的全部财产都交给蒲遥知
但是蒲遥知的人身安全呢
到时候谁来保证
a市,轿车上,恭沉想了又想。
片刻后,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在彻底疯掉之前,他得事先安排好一切。
恭沉的预感并没有错。
在他离开的第五天,齐子愚终于找到了机会,逃出了看管他的地方,找到了蒲遥知。
短短一段时间没见,当初不可一世的aha看着狼狈的就像是一个流浪汉。
齐子愚头发杂乱的像是一窝杂草,眼圈下的青黑显眼又瞩目。
他身上的衣服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恶臭,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洗澡了。
晚上八点,齐子愚在蒲遥知下班的必经之路突然出现,拦在了蒲遥知的面前。
见到齐子愚的凄惨模样,蒲遥知停下脚步,眉梢上扬。
齐子愚站在蒲遥知的半米处,唇角轻扯,打了个招呼。
“蒲遥知,好久不见。”
蒲遥知没有应声,表情冷漠又平静。
他和齐子愚不是那种可以好到互相打招呼的关系。
“有事吗”他淡淡反问。
齐子愚看着蒲遥知这幅冷淡的模样,气的窝火。
他张嘴想骂,但刚张开嘴,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是一个无比虚弱的咳嗽声。
上次的伤太重,他养了好些日子都还没好。
齐子愚看着蒲遥知窝火又气急,可奈何他拿对方根本没办法。
眼下催债人逼得越来越紧,他的工作又没了,就算他再如何的不情愿,他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于是。
刚才还在蒲遥知面前怒目相对的齐子愚,突然腿下一软,跪在了蒲遥知的面前。
齐子愚眼泪汪汪,对着蒲遥知恳求道“蒲遥知,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没办法了之前是我的错,都是我一时糊涂你原谅我吧,我也不想这样,我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就当是借,借好吗你把钱借给我,我以后肯定会还给你你借钱给我,我把债还了之后肯定会还给你”
齐子愚在蒲遥知的面前举着手,以aha的名义发誓到。
齐子愚想,自己堂堂一个aha,在他这一个beta的面前下跪,已经算是足够表明他的真心和诚意了。
他一个aha,愿意给一个beta下跪,那是多给蒲遥知面子。
他不相信蒲遥知会不心软,会毫无动容。
齐子愚坚信又笃定。
至于以后还钱
他要能有钱还,现在还至于被催债的逼得去和一个beta下跪
所以当然,刚才他发的那些誓,都是他睁眼说的瞎话。
用来诓蒲遥知的。
但齐子愚哪知道
他这一个aha给蒲遥知下跪算什么
恭沉这一个顶级aha已经不知道给蒲遥知下跪多少回了。
而就是恭沉这样的顶级aha跪在蒲遥知的面前,蒲遥知也依旧的无动于衷。
齐子愚算得上什么。
这会,齐子愚跪在蒲遥知的面前,别说是动容,蒲遥知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表情平静,心下从头到尾毫无波澜。
蒲遥知耐心的等着齐子愚说完了他的废话。
等到齐子愚闭上了嘴后,他沉声问“说完了”
齐子愚看着蒲遥知冷漠神情,迟疑地点了个头。
蒲遥知闻声,抬脚就走。
齐子愚瞪大了眼睛。
齐子愚没料到蒲遥知竟一点反应都没有,当即目眦欲裂的瞪大了双眼。
他的情绪当下便绷不住了。
齐子愚抬头,梗着脖子,朝蒲遥知的方向嘶吼到“蒲遥知,你就没有一点想说的吗”
“没有。”蒲遥知头也不回。
齐子愚难以置信。
“我一个aha,当着面给你跪下,你就一点动容都没有吗你就一点也不心软吗”
“为什么要心软”蒲遥知脚步一顿,冷漠的回头,看了齐子愚一眼,问,“你的膝盖很贵吗”
齐子愚表情一滞。
齐子愚的表情滞了一瞬,当下想要去骂些什么,但他忍住了。
他没忘记他这次前来的目的。
齐子愚跪着上前,靠近蒲遥知。
他再次出声恳求,“蒲遥知,你就行行好吧你要是把钱借给我,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就算是当狗都行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蒲遥知皱眉。
齐子愚还在继续纠缠着。
“就算不全都借给我都行,你借给我一半一半的钱都行”
蒲遥知没兴趣听下去,扭头就走。
但齐子愚却上前一步,立刻一把猛地抱住了他的小腿。
齐子愚哭哭啼啼。
“我也不想来找你借,可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呜呜”
“之前都是我胡说八道,你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
“蒲遥知,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在你的面前学狗叫”
蒲遥知依旧未应。
他突然拉开手中的公文包里的拉链,开始摸索起什么来。
齐子愚见状,眼前一亮。
“你是在找银行卡吗还是在找钱”
“你要借我多少”
“借我一半哦不你还是全都给我吧”
看着蒲遥知在公文包里摸索的动作,齐子愚的眼神渐渐变得愈发贪婪。
他直勾勾的看着蒲遥知,也跟着悄悄地在上衣口袋里摸索了起来。
在公文包的底部摸索了一阵后,蒲遥知终于摸到了他所想要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