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遥知的冷淡神色让恭沉的心渐渐的沉了下来。
他迅速的意识到,蒲遥知带他去见伯母,并不是所谓的见家长,而是有着其他的含义。
蛋糕和百合花束被留在了家中。
换好衣服,蒲遥知视线一转,看向恭沉“去a市。”
恭沉心神领会,非常有眼色的立刻去联系专机。
电话打完,恭沉乖巧的放下手机,站在他的身边。
蒲遥知乘坐电梯下楼,领着恭沉上车,驾车前往机场。
到了机场,二人乘坐专机,在两个多小时后,抵达了a市。
抵达a市之后,恭家的专车出现在两人眼前。
司机与保镖下车,恭敬的为二人拉开了车门,示意二人上车。
上车之后,车内,恭沉愈发的紧张和忐忑。
一路上,恭沉侧过脸,朝蒲遥知的方向看了又看,试图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除了平静和冷漠之外,他什么也没能看出来。
轿车在一个老城区内停下。
蒲遥知最先开门下车。
恭沉手心冒汗跟在其后。
“走吧。”
说完这句话,蒲遥知头也不回,抬脚就走。
恭沉乖巧跟上。
跟着蒲遥知前行、上楼,最后,恭沉来到了四楼的一个老房子前。
蒲遥知站在门前,恭沉心如擂鼓,脑袋发麻,紧张的已经大脑一片空白。
蒲遥知抬手敲了敲门。
紧接着,门内响起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谁啊”
“我。”
屋内,女声声音停顿了一下,而后当即一把惊喜的拉开了大门。
“知知”蒲母喜极而泣,“你怎么回来了”
说罢,她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了什么。
“啊对了,我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蒲母絮絮叨叨,“我这就去菜场买菜我我还以为你今年也不回来呢”
蒲母说着说着,伸手擦了下眼神。
一旁的蒲遥知静静地看着,眉头微蹙,神情复杂。
蒲母低声说罢,随后视线一转,这才看到了蒲遥知身后的恭沉。
蒲母一怔。
她怔愣的看着蒲遥知身后站着的那个人高马大,一看就知道是aha,还是有权有势的恭沉,表情一僵,犹豫了一下。
“这个是”
“aha。”蒲遥知淡淡的回。
“妈妈知道。”蒲母僵硬一笑,道,“他是你的男朋友”
“不是。”
闻声,蒲母顿时不由得长长的松了口气。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蒲母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忍了下来。
蒲遥知已经是成年人了,不需要她再去特地的叮嘱说教,告诉他们beta和aha之间的差别。
特别是那种高高在上,有权有势的aha。
蒲母长松了口气罢,接着不禁好奇的又问,“那他是朋友吗”
蒲遥知淡淡的丢出了四个字。
言简意赅。
“他是恭沉。”
蒲遥知话出,蒲母顿时僵在原地。
恭沉的视线中,只见蒲母瞬间白了脸色,腿下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蒲母结结巴巴,神色茫然的问“恭恭少爷恭少爷怎么会来这个地方”
当年蒲母带着蒲遥知跪在医院外的时候,一直到晕倒,他们母子二人都没能见到恭沉一面。
所以,这其实是蒲母第一次见到恭沉的正脸。
当年的事情,因为正是导致蒲遥知性情大变的诱因,所以一直到现在,蒲母都对这件事情难以忘怀。
这些年,蒲遥知性情大变,变得冷漠又寡言,虽然她曾经试图让他们母子俩的关系回温,但不论怎么做,都依旧是徒劳。
蒲遥知虽然这些年里,再没提起过当年的那些事,但她知道,那件事一直沉在他的心底,他一直没忘。
不过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恭家的恭少爷,现在还和她的儿子有牵连。
蒲母惊慌惶恐,战战兢兢。
她知道,在恭家的权势面前,她和蒲遥知就只能像是一只蚂蚁被捏死,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所以,眼下在恭沉的面前,除了卑微的恳求之外,她想不出任何其他的办法。
蒲遥知和恭沉之间的身份悬殊差距实在是太大,不论是生活还是工作上,两人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交集,除了因为当年的事情之外,蒲母再想不出恭沉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其他原因。
蒲母不知道恭沉现在出现在她面前是要做什么,但她整个人已经完全惊慌了起来。
“恭少爷,当年的事情不是已经都弄明白了吗”蒲母慌张失措道,“您也都知道的”
看着蒲母张皇失措的神情,原本还在忐忑局促的恭沉,瞬间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他错愕不已。
就像是一时间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好半晌,恭沉都没能说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恭沉才神色复杂沉痛道“我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蒲母一愣,顿时长松了口气。
长松了口气罢,蒲母又再次紧张了起来,“那您过来这里是”
蒲母小心翼翼,忐忑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