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现在已经是黄昏,视野变得越来越不好,院子中的白色太阳能灯亮起来,徒增诡异。
两人挨个的检查所有的房间,希望发现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天色越来越暗,越是夜晚就会越危险。
黑暗中,一双血红色的双眼死死的盯住两人,靠上前,裂开嘴中褐色的粘液从嘴角流出,想从背后掐住他的脖子却被逼退,只能再找机会下手,总有落单的时候。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东西烂掉的味道?”林优嗅嗅空中的气味,自从换了身体,视觉和嗅觉变得异常的敏锐。
“别动。”德罗希察觉到视线,警惕的查看周围的情况。
夏日,尤其是雨前的夜晚,异常的闷热,院中的树木虽然白天不大精神,不过到了夜晚却是精神奕奕的。
也是这些繁茂的树木,让人藏匿其中也会变得尤其的轻松,同样,如果是别的东西也是一样。
“怎么了?”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不经抓住他的袖子,那视线实在是让人不自在。
“你们在干嘛?”熟悉的声音让两人一怔,好像是林优?不,是五月。
果然,她从长廊那边走过来,穿着一件咖啡色的洋装,长发鱼骨编拢在身后,稚气的脸上带着微笑,如果不是熟悉五月以及本人灵魂在,任谁都看不出来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天还没完全黑,她便迫不及待的出来,看来是等不及了。
德罗希拉住林优的手示意她不要动。
“哎,怎么不说话啊?”林优不自觉的往后退,眼前这样熟悉的脸让她无法直视。
“你说呢?”德罗希温和的笑笑拉着林优往她那走,手伸进袖子中准备拿什么。“当然是在找你啊。”
还没说完,人就消失不见。
还真是精明的鬼怪。
“必须要尽快找到藏匿地点,如果不找到以后提高警惕性再找就难了。”德罗希拽着她往其他地方走。
从前觉得不大的庭院要仔仔细细的找一个地方真的难。
“等等,我记得这些大户人家好像都是有祠堂的。”林优拉住德罗希,看向那条从来没有去过的另一条路,刚刚找遍了上上下下都没有找到,也许藏在祠堂里。
“去看看吧。”走上这条从来没走过的路,一直走,长廊一直延伸到前方,忽然间豁然开朗,庄重的深红色柱子,还有雕花大门,门前种着的柏树,雕花大门上的牌匾上写着“何氏祠堂”
“果然还有没有找的地方。”望着这栋庄重的建筑,到这地方,视野变得更不好,在前院,至少地方比较大,光亮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的,这里一点灯光都没有。
“怕吗?”
“到现在这步还有什么怕不怕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中还是打颤,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拿着。”德罗希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布包裹着的东西递给她,“如果发现立刻用这个销毁,一定要尽全力销毁。”
“嗯。”林优接过那黑色的布包裹着的东西,摸上去像是像纺锤一样的东西,两头尖,中间窄。
推开雕花门。背后忽然一阵阴风,在这闷热的天气中让人浑身一颤。
手电晃过桌上由上到下密密的摆着排位,上数不知道多少代,最下面的那个排位吸引了注意力,爱妻-----好像被刻意涂抹掉,那三个字模糊不清。仔细的看看,好像是故意被人划掉的。黑暗中,两人拽着对方的手不敢松开,一阵巨大的雷声忽然落下,吓得林优差点跳起来。
“这边。”德罗希摸到了什么,提示她往这边看。
黄色的幔布下有一扇门,陈旧的木门好像已经很难打开,林优咽下一口口水,用力的推开这扇门。身后,浓浓的烂臭味一下子围上来,脑海中闪过奔跑时跌到的画面,那时候也是这种恶心的臭味,林优不敢转头,怕再次看到那张腐烂的脸。
“不要回头。”德罗希小声的说,现在回头只会让紧绷的心更加增加负担。
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巨大的吱呀声在黑暗中的祠堂里不断的发出回声,又是一阵雷声,雨点开始打在瓦片上,闪电一瞬间照亮整个祠堂,那张腐烂的脸闪过,门内传来恶臭味,像是在夏季最炎热的时候在角落放本就有些坏了的猪肉。
灯光照过墙壁,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巨大的剪刀,铁锁,藤鞭,还有各种的刀具,回忆一下子拉入之前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些,角落里放着一张桌子,上面的各个角落还绑着铁链,圆形的锁扣放在桌子上。
褐色的印记到处是,有的地方还放着木桶,林优颤抖着紧紧的拽住德罗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