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跟着去照顾你们爹吧!”刘氏被杨金花暗戳戳的小动作气得肺疼,于是开口点了她男人。
“娘,当家的他······”看着刘氏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杨金花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消失在了她的唇边。
霍启明全程抱着霍子辰一言未发,只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家子。刘氏其实对他带着儿子这件事很是不满,但因为今天要靠他带着去找胡大夫,再说他们在霍启明,看他一直没什么表示干脆就闭了嘴。
只是一直到上了牛车霍启明都在想上辈子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眼瞎心瞎,居然把这一家人当成了好人,而把最该亲近的妻儿当成了空气。
从村子里到镇上的路并不平坦,就算铺了两层厚厚的被子,仍旧颠的够呛,而每颠一次霍泽都会疼的大叫起来,这时候就不用说是赵大伯给开的止疼药,就算是仙丹都不管用了,撕心裂肺的叫声听得大家都心有戚戚,就连赶车的柱子爷爷一路上那眉头就没松开过。
好容易到了镇子上,霍泽都差不多去了半条命了,他的头发已经被冷汗濡湿,嗓子也喊哑了,躺在那里看起来奄奄一息的。
霍启明先带着刘氏他们去了胡大夫的医馆,等胡大夫开始给霍泽诊治的时候,霍启明就回了书院。
跟夫子又请了一旬假,又带着霍子辰在街上吃了一碗小馄饨,霍启明这才回了胡氏医馆,就听见刘氏中气十足的叫骂声。
原来胡大夫诊治后得出了跟赵大伯一样的结论,霍泽的那个地方外表看起来还好,但里面已经断了,基本功能倒是还在,至于别的就可以不用想了,基本上算是废了。
现在霍泽已经疼的发疯,暂时是什么都顾不上了,他想起来的路上那生不如死的疼痛,他央求胡大夫能不能先在医馆住上几天,等没那么疼了再回去。
还没等胡大夫回答,刘氏先反对了,她觉得反正他都已经那样了,还是不要浪费那个钱,开点药回家慢慢养着好了。
霍泽和刘氏在胡大夫的医馆里大吵了一架,最终还是听了刘氏的。重新包裹成了一个粽子的霍泽又被霍启明和霍启泽抬到了柱子爷爷的牛车上。
等回到了村子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刘氏一下车就招呼着儿子们把霍泽抬回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跟着走了,非常明显的让霍启明付了今天的车钱。
霍启明好脾气的笑笑,从袖袋里掏出一把铜钱塞进柱子爷爷手里。
“这、这太多了。”柱子爷爷出一趟车人多的话是每人两文钱,今天相当于是霍家包了他的车,来回他收二十文,但霍启明给他的明显有三十几文钱了。
“本来应该请柱子爷爷喝上一杯的,但今天婶婶心情欠佳,我做小辈的也不好擅作主张,所以多给的算是小子补给爷爷的午饭钱,还请柱子爷爷不要推辞。”霍启明说。
又推让了两回,柱子爷爷怀里揣着霍启明给他的铜钱赶着牛车回了家。
看着他赶着牛车远去的背影,霍启明嘴角挑起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回了自己的房间。
“爹爹,你在笑什么?”霍子辰趴在霍启明怀里,小手圈着他的脖子,眨巴着大眼睛问他。
“没笑什么,”霍启明把小包子放在炕上,“娘亲还没有回来,子辰的肚子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