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霍启明看起来格外纯良,卷翘的长睫毛又浓又密,像两把小扇子一样投下了一排阴影。他的鼻子山根比较饱满,不是那种窄窄的高鼻梁,鼻尖也不带鹰勾,正是赵暖晴喜欢的鼻子样式。他的嘴唇红红的,薄的恰到好处,再薄一分就显得冷情,厚一分则显得有些呆拙。
细细致致地把霍启明的脸研究了一番,赵暖晴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人的五官哪儿哪儿都长在了她的审美上了。
被这么炽热的目光盯着,霍启明就算是植物人也该被盯醒了。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赵暖晴绯红的脸颊和快要溢出水来的双眸,一股热流从脑门一路往下,直达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还有些迷糊的霍启明激灵一下当时就精神了,他飞快地把手从赵暖晴腰上拿下来,塞回了自己被子里,又闭上了眼睛,企图阻断热流的来源,却没想到,光闭上眼睛是远远不够的,还要清一清脑子才行,因为刚才赵暖晴的样子一丝不差的被他完全拓印到了脑子里,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消失不掉。
越躺越热,霍启明破天荒的起了个全家最早,脚步飞快地出了房间,慌乱得连房门都忘了关了。
一开始赵暖晴并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为什么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就跑了。直到屋外面传来了稀里哗啦的水声,看过几本肉文,自认理论知识无比丰富的赵同志终于明白了她家相公是怎么回事儿了。
“轰”的一下,赵暖晴就觉得自己的脸突然之间温度飙升三十度,放上一个鸡蛋应该可以烫熟了。她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在床上滚了半圈,之后,团成一团的被子里突然冒出了一连串放肆的笑声。
吃早饭的时候,霍子辰就觉得饭桌上的气氛十分怪异,一种名为尴尬的东西横亘在了他的爹娘之间,可偏偏的,尴尬之余还有无数粉红泡泡在他们周围飞舞,镇国公表示他看不懂。
“今天我们吃过早饭后要去县里一趟,子辰你和子墨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想好了待会儿告诉娘亲。”放下饭碗,赵暖晴宣布道。
“好好地,去什么县里呀?”霍启明不借地问道。
“家里的银子花得差不多了,我打算再去卖一根山参,咱们一家夏天的衣服还没有着落,还有灯油、一些杂粮和蔬菜,这些东西都要买。最重要的,是你科举的书,在那边时你准备的是院试吧?那乡试需要的书不要买吗?”赵暖晴没好气的瞪了霍启明一眼。
“好好好,娘子说的都对,小生这就去准备马车。”霍启明说着,高举双手做了个讨饶的姿势。
“去去去,又搞怪。”赵暖晴娇嗔了一句,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在霍启明面前,她小女人的姿态做的越来越熟练了。
一家四口捯饬好了坐上了马车,由霍启明赶着去了县里。
出了村子后遇上了李旺媳妇儿,赵暖晴掀开车帘对她招了招手,“你也是上县里吧?上来捎你一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