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听那个气呀!心说你家的这个孩子也好意思往人前拽,他平时什么样儿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吗?但凡你换一个儿子来说他无缘无故的挨了打谁都得含糊一下,但这个儿子的话,估计没人会觉得他挨打不对。
“行了,别在这儿嚎丧了,赶紧的有事儿说事儿吧!”村长不耐烦的说。
老太太一听村长这明显不站在她这边的话就不乐意了,三角眼一瞪,“村长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儿子挨打还挨对了一样,难不成这霍秀才家许了你什么好处了不成?”
这话一出口,村长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霍婶子,你说话前可要想清楚了,没有证据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乱说,我是无所谓,最多这个村长我不当了,但是你污蔑一个有功名的秀才可是要蹲大狱的。”
本来说完就后悔了的霍老婆子一听要蹲大狱就更害怕了,但她又不想服软,三亩地的佃租一年也就三百多斤的麦子,其实算不上多,可一想到闺女跟她说的,只要她压住了霍秀才,以后不要说是这三百斤麦子,要拿到更多的好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她硬着头皮又顶了一句,“既然你没收他的好处,干什么处处帮着他们家?”
“我帮着他们家?”村长简直要气笑了,“明明是人家占理儿的事儿,哪里还需要我帮着?倒是你,今天究竟是为了什么闹上霍秀才的家门,你可还没说清楚呢!”
“说就说,”霍老婆子始终觉得自己既然是霍启明的长辈,要求他孝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此她并不怕把这些话说出来,“我是霍秀才的表婶儿,让他一年孝敬我几百斤的粮食有什么不对吗?我们还帮着他种了家里的地呢!”
这时跟着她一起的姑娘却着急了,刚才她娘说的这些话都是在家里的时候她教给她娘的,她现在心里明镜一样,这些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跟,于是她一脸焦急地悄悄拽了拽她娘的袖子,让她别再说了。
然而霍老太太却会错了意,她还以为她闺女是嫌她说的太少了,又补了一句道:“霍秀才家里有家底,帮衬帮衬我们家又怎么了?甭说是一年这几百斤的粮食,就是我再要别的,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说到这儿,她又看了看赵暖晴,三角眼力的恶意几乎都要突出眼眶,她伸出干瘦的手指,指着赵暖晴的鼻子,“还有这个天杀的小娼妇,丧了良心,竟然敢打我的儿子,今天我就做主让启明休了这个不要脸的泼妇。”
赵暖晴本来还悠哉悠哉的在一旁挺热闹,却没想到这里还有自己的事儿呢!她冲着霍启明眨了眨眼,意思不言而喻:当家的,你是不是要顺着她的意思要休了我呀?
霍启明对她的颜色理解的十分透彻,当下就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