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明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被捆着的人和院子里其他醒着的人也都一头雾水的看着。
赵暖晴走到霍启明搬来的几块木头墩子跟前,蹲下去挨个翻看了一遍,选了一个高度差不多的,单手拿起来走回了那人身边。
她掂着手里的木墩,眯着眼看向那人,“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出是谁让你们来的,来干什么,我就放了你。”
那人虽然已经紧张得满头大汗了,但仍旧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
见状赵暖晴也不失望,她冷哼一声,走到长条凳的那一头,抬起了那人的两只脚,把手里抱着的木头墩子往他脚下塞去。
老虎凳之所以称之为酷刑,就是因为它反人类的设计,让人的腿从膝盖处向上弯折,那疼痛可想而知。
赵暖晴之前抬起他的脚的时候,就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他小腿上的肌肉绷了起来,当她往他脚下塞木墩子的时候,那人已经开始挣扎了。
等她完全把一个木头墩子塞进那人脚下,他额头上的青筋已经高高的鼓起来了,双眼爆睁着,眼角几乎都要裂开。
老虎凳跟抽鞭子不同,它的疼痛是持续的。
赵暖晴并没有急着继续往他脚下垫木头墩子,而是站在霍启明身边,夫妻俩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疼痛难忍的样子。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赵暖晴走到他跟前,微微弯下腰,“现在你愿意说了么?”
那人已经疼得快要神志不清了,听了她的话,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生怕她看不到,还一连点了好多次,就跟脖子上安了个弹簧一样。
赵暖晴伸手抽出他嘴里塞的破布,“说吧!”
那人刚要叫,刚拿出去的破布又被塞回了他嘴里。
“嘘,”赵暖晴伸出右手食指在嘴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点声儿说话,我们都不聋。要是你还想喊,我就再给你加块木头。”
她的威胁十分有效,那人顶着满头哗哗往下流的汗,急切的点着头。
“最后一次机会!”赵暖晴说完,又把他嘴里的破布拿了出来,“现在我们问,你回答。”
这时,原本院子里昏迷的人又醒了一个,这个人好像还是这群人的头儿,他刚想挣扎着爬起来阻止那人,赵暖晴就猛地一回头,“你是想代替他来吗?”
那人听了就是一僵,然后飞快地又趴回了地面,并且闭上了眼睛,还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两个耳朵。
赵暖晴又回过头来,看着椅子上的那人,一字一句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我们是、是镇上、上顾家的护、护院。”那人疼的一直吸气,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顾家?哪个顾家?”赵暖晴看了霍启明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看她,他们都从彼此眼神中看到了意外。
“就、就是,京城顾家。”
“娶了我们村姑娘的那个顾家?”
“是是是,”那人连忙点头。
“顾家人上我家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