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告诉她,像她这么光滑白嫩的小脸儿还不知道平时费了多大功夫保养呢!你说我要是在上面弄个疤什么的是不是就有点儿煞风景啊?”赵暖晴凑到霍启明跟前,用一点都没见小的音量跟他说起了“悄悄话”。
“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女子惊恐的捂住脸,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我怎么不能这么做?哦,就能你不要脸皮的算计我们,被我识破了还不许我报复回去,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赵暖晴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对她挥了挥手,一柄银亮的小刀在她的手指间灵活的翻飞着,“我看你是平时这种事儿干多了,没什么失手的时候吧?”
“我······”那女子真的被吓着了,坐在地上屁股不住地往后蹭,直到那个被砸晕的大汉挡住了她的路才停下来。
“你说说我是从什么地方开始呢?额头?鼻尖?下巴?还是你那双最会勾人的大眼睛?嗯?”赵暖晴每说一样就用手里的小刀隔空比划一样,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恶劣了。
这时周围围观的人们自发的往后退了不少,给他们空出了老大一块地方。对于这种骗人被苦主识破反杀的戏码大家都喜欢看,因为很解恨,可苦主做到赵暖晴这份儿上,就有点儿让人害怕了,这随手就能把人打晕,还是个那么高壮的人。
“公子······”那女子并不死心,尤其是看到赵暖晴的站相和武力值之后,就觉得霍启明是迫于她的武力才不敢替她说话的,至于刚才说她脏,不过是让他家那个母老虎不至于难为她而已。
赵暖晴并不知道她已经脑补出了什么,只是见她眼睛里的小勾子又冲着霍启明勾了过去,有些不爽地也斜了霍启明一眼。
平白遭受了无妄之灾的霍启明也觉得冤枉得很,他恨恨的瞪了那女子一眼,像躲什么脏东西一样一直躲到了马车旁边,身体力行的表示了自己对她的嫌弃。
“公子······”那女子傻眼了,连朦胧的泪眼都忘了维持。
“公什么子啊?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啊?”赵暖晴不耐烦的看了看天色,这都快中午了,他们还什么都没干呢!
“奴家什么都没做,你想让奴家说什么呀?”
“你什么都没做?合着拦我家马车的不是你?弄了个假爹装死卖身的不是你?骗着这么多人为你说话的不是你?就这你还敢说你什么都没做?”赵暖晴说。
“奴家哪有故意拦你的马车,不过是凑巧罢了;至于你说的卖身葬父,试问有谁不想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奴家不过是用了些手段而已;而这些人,”她缓缓扭头,目光四下里扫了一圈儿,“他们都是自愿为奴说话的,怪不到奴的身上。”
赵暖晴简直被她这不要脸的言论惊呆了,这都能掰扯得出来,也是个人才。
但周围的人却“轰”的一下炸了,尤其是那些上了点年纪的女人,火气几乎窜上了眉梢,纷纷对她叫骂起来,后来不知道是谁对她打出了第一下,然后一群大妈们就把她围攻了,间或还有一两个男人趁着机会在她身上揩油。
这种行为要放在平时,肯定是会引来征讨的,但此时,所有人都对此表现出了视而不见的态度。
打了一阵儿出了气,就有理智的人站出来开始阻止大家,打她一顿泄愤还行,但打死了人可是要吃官司的,为了这种人可不值得。
等到所有人都被劝开之后,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四人已经连动一动手指头都困难了,血迹糊了他们满脸,霍启明和赵暖晴第一时间就把两个孩子给送到了马车里,并且拉上了车帘。
让他们了解世道险恶不假,但直面这种血腥的场面,他们的年纪还是小了点儿,万一吓着了就得不偿失了。甚至赵暖晴还把霍启明给赶到了马车上,让他好好观察一下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