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和外婆相继故去对大家来说是非常悲痛的。尤其是母亲,不管外婆还是外公他们的离去。她都格外伤心,而且都哭的昏死过去。
而在我的心里总以为外婆外公能活两百岁,他们的故去使我一时无法适应。也令我心理上的难以接受,至今还记得外婆那慈祥样子……
记得外婆外公死后没多久,也就是八十年代中期我们家终于盖了楼房,告别了那个租了多年的小屋。
条件也慢慢好起来了,母亲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刚盖了房子债务还没有还清,看见人家都有了家电,却又开始购买家电。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我得了“肝炎”。对本来就已经是债务累累的父母来说: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我得“肝炎”是不小心被传染的,那是个春夏的时期,天气有点炎热。记得那天下午学校开运动会,我也参加了。等第一场比赛刚刚结束我又累又渴,嗓子都快冒烟了,可我偏偏忘了带水壶,向同学借。在场的同学无论是参加比赛的、还是在看比赛喊口号的,他们自己水也都是喝得底朝天了。
于是我只能到校外的茶摊上买茶喝,我实在是渴坏了,一口气喝了个饱,却忘了母亲的告诫。因为春天的时候传染病比较多,路边哪些小摊上的东西不卫生,尽量不要吃。
等放学回到了家里写完了作业、吃过了晚饭,睡到了后半夜突然呕吐不止。
当时以为是着凉了。可是第二天萎靡不振,一天都是昏昏沉沉,而且吃饭闻到油腻就要吐,根本就吃不下。就这样连续几天都是萎靡不振,厌食、思睡、呕吐。这个时候家人和老师才发现不对,赶紧带我去医院检查。
结果是:得了“甲肝”,这对我来说无非就是飞来横祸。就这样我一边上学,一边还要去医院打针、挂水。父母也非常着急,每天不是母亲就是父亲,他们轮流请假带我去医院治疗。
我的病也是,反反复复起色不大。
后来我舅舅打听到了一位老中医,能治我的病,于是舅舅抽空带领着我们去。我还记得那天是星期天,父母和舅舅带我来到乡下一个诊所。一进门,里面排队排着满满的。有的是用板车拖来的,也有的是担架抬来的。大家都等着挂号,于是我们也只能跟着排队等挂号。
听舅舅说:“这位老中医已经退休了,但是乡卫生院还是叫他来坐诊把关……”
舅舅真和我们谈论着。此时医生叫到我的名字,于是我们进去。我乍一看,眼前一位带着戴着眼镜白发苍苍慈祥的老人。
于是母亲让我叫他“爷爷”,我喊过之后。
老人笑笑向我点头道:“是‘肝炎’”。
母亲道:“您老还没有诊断怎么就知道啊?”
老中药道:“肝开窍于目’。这孩子眼睛发黄而且无神,嘴唇发暗,脸色也焦黄。是‘肝不藏血’,应该生病有几个月了吧。”
母亲激动地都快哭了道:“是、是、是,麻烦您老给看看。”于是老中药帮我把了把脉,又问了些病情,看了看我的医院病历然后就开了药方。说道:“现在炎症还没有消。西医的打针,挂水不可停,并且和我开的药一起吃。这样双管齐下应该很快就可以控制病情了。”
就这样我们听了老中医的话,回到家里父母一边帮我煎中药,一边带我去医院治疗,就这样大概一个月左右我的病基本好了。
我得“甲肝”时候真好刚初中,也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我的身体没有得到良好成长,才导致后来我个子没有长上去,在家里我的个子还没有妈妈高。那个年代家里的经济也不富裕,每天早晨父母都是稀饭拌咸菜。
尽管这样他们还是每天给我五毛钱的早饭钱,因为我刚刚大病初愈,又是发育长身体的时候。他们宁可苦自己,哪怕是再负债累累,也要把我照顾好,父母的无私的关爱!令我至今难忘。
可以说父母为了我是竭尽所能,因为我是他们的希望。他们把他们年轻的时候失去的梦想,全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他们的用心良苦我也深深地体会到,所以从小学到初中我成绩都是在班上第七名左右。
父亲经常对我 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你爸爸我,不是没考上大学而是那个时候真好是‘**时期’,全国都是很乱没办法上。不像你们现在赶上了好时候。有这样的良好环境,一定要好好念书天天向上。我和你妈妈文化不高,一辈子只能带在这个小地方。”
父亲毕竟是高中生,我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都是他辅导的,所以我的成绩一直不落后。
记得在念初中的时候有一次上面教育局,来我们乡考核。测试我们乡的教学质量如何?在那次模拟考试时,我却考了全乡第十九名。
在学校里的同年级所以的学生当中,我既然脱颖而出,能排在全乡几百名学生当中的前二十名里面。学校、老师都认为我是个好苗子,将来肯定是大学的料。
父母也以此为荣。!
尤其是母亲,她一直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她年轻的时候本可以入党、提干可惜的是选择了我们的这个家庭后,而放弃了这个“锦绣前程的大好机会”。她委屈、她埋怨有时会发牢骚。每当看到和她一起进厂的同事,而且各项条件还不如她也能够入党!或者当了干部。此时此刻母亲心里充满了妒忌和眼红。
所以有时,父母吵架地时候。母亲就会把心里所以的郁闷、委屈和牢骚一股脑儿的发泄出来。道:“我容易吗,啊——为了你们吴家我可是望火坑里跳啊。我放弃入党和提干,虽然现在已经不讲什么成分了,但是机会属于每个人只有一次。我却放弃了我人生最辉煌地那个青春岁月。可你到好现在反过来跟我挑三拣四了。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为我又做了多少?”母亲一发起脾气来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