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的姿势是咋样的？”

少年瞪了她一眼，活像她是一个女流氓。

姜绵绵双手连忙举了起来，表示无辜。

“我这是充分了解现场。”

他双拳紧捏，闷声说道：“他躺在地上一直挣扎，安老师就去脱他衣服，旁边的学生都慌了，她还让他们躲远点。”

“安进啊，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你们的安老师……是在救人啊……”

少年唰的抬起头，一脸不敢相信。

“不，不可能。他一直挣扎，安老师还按着他的嘴巴。”

姜绵绵叹了口气，想起刚刚在办公司里发生的一切。

“这样吧，嫂子带你去一个地方。”

医院里，

徐安进坐在那乖乖的听医生讲了半个小时的癫痫。

表情也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疑惑到麻木到面无表情。

口干舌燥的医生喝了口水，润了一下喉咙。

“明白了吗？要是癫痫发作，知道该这么做了吧？”

少年呆呆的待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姜绵绵赶忙把他拉到一边，对着医生说道：“太感谢你了，这孩子见着同学癫痫发作后，没帮上什么忙。心里一直愧疚得很，不知道怎么处理。”

医生赶忙摇了摇头，“孩子有责任感是好的。”

姜绵绵从布袋里将今天买的苹果递到他的手里。

“辛苦了，耽误你时间了。”

医生笑呵呵的退却几句，没有拒绝，顺势接了下来。

离开医院的徐安进仍然恍恍惚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姜绵绵拉着他一路往学校走，没办法，他们车还在学校停车棚里。

少年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味过来，“那个，安老师……昨天是在救他？”

姜绵绵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为什么他……不准我说出去！”

“安进，你如果得了随时会抽搐，说不定还会咬舌自尽的病，会不会担心朋友歧视，孤立自己？”

徐安进闷头想了想，点头说道：“我会。”

“到底是半大的孩子，他们用虚张声势来掩盖自己的脆弱。

他们没有安全感，是害怕因为自己得病而被别人抛弃，同时也非常在意别人的眼光。”

少年一知半解的点点头，刚转进拐角，就看到气喘吁吁的安老师。

他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为自己狭隘的思想而感到难堪。

“安老师，这孩子太淘气了，您花费自己的时间给孩子们补习功课，他二话不说给跑了，我回家一定严肃认真的批评他！”

姜绵绵只得上前替他解释几句。

安老师伸出右手抽了一下眼镜，无所谓的摇摇头，“没事儿，这是一些考试资料，孩子这么聪明，我不希望他耽误了。”

徐安进低着头向前走了几步，接过沉沉甸甸的资料，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

他只觉得自己很是难堪，安老师这么好，自己却……

一滴滴泪水砸到地上开出水花。

他倔强的将眼泪擦掉，抬起头，一双黑珍珠直直的看着面前的老师。

“老师，对不起……是我不好，我错怪了你，我不该骂你是……色魔……”

听到少年的话，安老师看了姜绵绵一眼，便伸出手摸了一下他刺猬般的毛发。

语重心长的说道：“没关系……是老师没和你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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