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原本可以避免的事情,你偏偏自讨苦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臭宝了。”
“那个人别说是蹲个十天半拉月,就是被下了大狱,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不管他是蹲狱还是杀头,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但你跟他不一样啊,你上回削苹果割了个小口子,我和臭宝都心疼老半天呢,这回可是鼻梁骨折,我们得多心疼。”
“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还保不齐这骨头长得齐长不齐,让我怎么说你好呢,自己找罪受,就为了图一时痛快么?半点不值得。”
可这说也说了,骂也骂了,徐安进的身体却不能恢复如初。
说再多也没有用了,徐安平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能叹息一声,打算回村去把臭宝接到她姥姥那去。
孩子还跟着张婶在采矿厂凑热闹呢。
谁知这边才刚转了个身,那边病房的门就被轻敲了两下,然后推开了,正跟龚警官对了个正脸。
“哟,龚警官,你怎么来了?单位不忙吗?”
徐安平赶紧把人让到空着的那张病床前,请人坐下。
他哪有心思坐,“我这不是听说安进被伤着了嘛,赶紧过来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龚警官几大步走到了徐安进的病床前,
“哎哟,伤在脸上啦!包得这么严实,是不是伤得挺重啊?脑袋有没有什么问题?会不会落疤啊?”
姜绵绵赶紧说道:”没有看着那么严重,就是鼻梁骨骨折了,医生说养几天就能回家,小孩子恢复力强,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自己再心疼,也不好让别人跟着担心。
“怎么就不严重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虽然说是伤在鼻子上,不耽误走路,但也得小心着些,别震着颠着的,好歹也是骨折呢。”
徐安进赶紧点头应是,并谢了龚警官过来看自己。
龚警官却带着点自责地说道,“你可别谢我,我这心里不好受呢。”
“真要说起来,你的伤我也有责任,工程队是我推荐的,还在政府的工程队里挑了最好的一组人,哪知道他们竟然吃里扒外的。”
“绵绵和安进是咱们家的人,他们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偏向着那伙送货的司机,反过来帮他们欺负咱们自家的孩子,真是太让我生气了。”
眼见龚警官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徐安平找了个借口赶忙将他拉出病房。
偌大的走廊里,满满都是唉声叹气,为生命而奔波的人们。
他们来到过道的窗户旁,龚警官从善如流的掏出一根烟。
“来一根?”
男人摇了摇头,深沉的目光看向了远方。
龚警官舌头顶住上颚,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将烟放在耳朵上。
“真的不回去了?之前你让我们帮你处理政府那事儿,可是走漏了风声,你爷爷怕是已经知道了。”
“知道那又怎么样?我是不会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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