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安平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徐安进无精打采的抱着小桶蹲在地上。
“怎么呢?看蔫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徐安平的声音,徐安进捂着嘴转了过来,两眼无神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猛的抱着桶开始呕吐。
“呕,呕......”
徐安平:“???”
他现在已经丑到看一眼就要吐了?
姜绵绵赶忙过来打着圆场,不以为意,“小孩子晕车,很正常,多坐几次就好了。”
闻言,吓得徐安进抱着桶连连后退几步。
倒也不必要他性命。
姜绵绵捂着嘴轻笑,徐安平身旁的中年男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只见他中短身材,褐色的头发暴露了他实际只有30来岁。
轻巧的眼镜框架在他的鼻梁上,淡淡的两撇小胡子挂在下方,不但没有显老反而更加精神。
“想必这就是马主任吧?久仰大名,我是徐安平的爱人,姜绵绵。”
“姜厂长,没想到如此年轻,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看来我们都老了。”
马主任右手轻拂了一下胡须,脸上满是笑意。
“马主任,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哪能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哪里,哪里,对了,你们车看的怎么样了?有喜欢的吗?”
姜绵绵眼角含笑,指了指一旁的红车敞篷车,“这辆甚是不错。”
黄昏时分,一辆红色轿车在坎坷不平的道路上奔驰,剧烈地上下跳动、左右摇晃,简直像跳摇摆舞一样。
两个男子坐在汽车里,紧紧的抓住把手,也被颠得像兔子似的一蹦一蹦的。
轿车猛地刹住,车身剧烈地摇晃着,车轮与路面剧烈摩擦,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像被困的野兽那样的尖叫。
车门打开,徐安平颤抖着手从副驾驶位走了下来,双腿已经战战兢兢。
而后座的徐安进早已经蹲在路边开始怀疑人生。
“绵绵,下次让我来开吧?”
还没等她说话,听到喇叭声的村民早就围了过来,“俺娘哎,这车可真好看。”
“这可是咱们村头一辆吧?这可不便宜吧?臭宝他妈。”
热气方钢的男人叽叽喳喳围着徐安平问东问西,挎着篮子的妇人则一脸殷勤的围着姜绵绵。
至于徐安进?
对不起,他已经躺尸了......
“这么有钱,怎么没说给我们多拿点钱。”
见不得别人好的毛大婶在一旁酸言酸语,眼睛却是没舍得从车上移开。
热闹的现场瞬间尴尬下来。
“人家收水果没少给我们拿钱,再说按照往年,那水果老早就烂在地上,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知足?”
听到这话,毛大婶瞬间不乐意。
“那点破水果值几个钱?要我说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这钱就该给我们,而且还给少了。”
姜绵绵舌头顶了一下上颚,神情很是不悦。
“你丈夫在采矿场挣了不少钱吧?拿出来也给我们分分,大家都是一个村儿,大哥莫说二哥。”
“我家男人辛辛苦苦挣得钱,凭什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