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少……白……白局长……”
窦锦胜就立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白如福站在他身后,满面怒容,眼里的怒火几乎要把黄继强给烧穿一个洞。
“你胆子还真是大得很。前途尽毁吗?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要前途尽毁了。”
窦锦胜向前迈过一步,看向黄继强的目光透着摄人的寒气。
“姜绵绵,过来。”
只看了黄继强一眼,窦锦胜就嫌恶的转开了眼,接着将目光转向姜绵绵,神情顿时柔和了许多。
姜绵绵绕过已经瘫倒在地的黄继强,走到窦锦胜身边。
窦锦胜转头瞥了白如福一眼,眼神之严厉看得白如福不由浑身哆嗦了一下。
“白局长,这个人就留给你处理,至于怎么处理你看着办。但若是被我知道他还过得好,那你就别再想有好日子过。”
“是,是,我一定办妥,您放心。”
白如福抖如筛糠,边擦着汗边跟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扔下一句话,窦锦胜不再看向他,转头朝姜绵绵微微一笑,带着她出了黄继强的办公室。
不过,估计这里以后都将不再属于黄继强了。
“窦大哥,多谢你了。”
走到走廊上,姜绵绵终于有机会能开口把感谢的话说出来。
“和我就别那么客气了。”
窦锦胜说着,伸手揉了揉姜绵绵的头发,动作之自然令他丝毫没有发觉不妥。
直到他察觉姜绵绵眼中的惊愕,才恍然惊醒,猛地缩回了手。
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
沉默片刻,姜绵绵咬了咬嘴唇,艰难开口道:“窦大哥,虽然知道你是为了帮我,但……以后还是请你不要再说我是你妹妹了,这样……很容易被人误解……”
窦锦胜偏过头来看向她,忽地笑了下:“姜绵绵,我从来没和你说过,其实你真的长得很像我妹妹。”
“啊?”
姜绵绵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要不是心里很清楚窦锦胜对自己真的只是像大哥一样的关心,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姜绵绵简直要以为这是他使出来的老套搭讪手段了。
当然,在八十年代初,这手段还没被用烂。
“像你妹妹?”
姜绵绵好奇的问道。
“对,像我一个表妹,不过……”说到这里窦锦胜顿了下,脸色添了几分黯然:“不过她很早就不在了。”
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回答,姜绵绵心底仿佛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堵得难受。
“抱歉。”
姜绵绵匆忙道着歉,为自己勾起窦锦胜伤心的往事而不安。
同时,心里异常难受的感觉又让她觉得压抑得厉害。
她很清楚这绝对不是替窦锦胜感到难过,而是发自灵魂深处的痛苦。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到姜绵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窦锦胜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连忙问道。
怕他担心,姜绵绵强撑着摇了摇头。
等两人走出专利局大门,重新沐浴在阳光之中,姜绵绵才觉得好过了许多,刚才的压抑感一扫而空。
可能是大楼里太憋闷了,导致自己的异常吧,她这样想着。
看到姜绵绵脸色重新恢复如常,窦锦胜才放下心来。
两人互相道别以后,姜绵绵心慌的很,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犹豫着,姜绵绵来到医院挂了一个号。
难道是因为最近太操劳,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姜绵绵拿不出主意。
红色的血液瞬间吸满了一针管,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