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墨那俊秀的面容上满是嘲弄,“又是什么让你气成了这样?我说错了,我应该问顾承昀又做了什么让你气成这样,毕竟你脑子里面只有男人。”
秦非烟胸口起伏,她忍着怒意反讽道,“难道你脑子里不是装着女人么?”
“你敢说你不喜欢闻若笙?从小到大只要有她在的宴会,你都会去。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所有人的眼睛么?”秦非烟像是抓到了他的小辫子一般,扭曲的脸上出现了阴冷的笑容。
“你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说我是为了顾承昀去的呢?我去的每一场宴会,顾承昀也在呢。”
秦非墨看着她,就像是看一个傻子。
脸上倨傲的神色就像是智商的碾压,他不屑和秦非烟废话。
“秦非墨,你给我站住!”
秦非墨嗤笑了一声,双手插着口袋,拖着那绒面的拖鞋慢慢地朝着长廊的另一侧走去。他想到了那个七岁的小女孩,义无反顾地朝着沉船跑去,把他这辈子所有的注意力也引走了。
她生得漂亮,光彩夺目。
她和顾承昀站在一起的时候,再也看不见别人了。
这份心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秦非烟怎么会知道呢。
秦非烟气得抓狂。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刚才那通电话里面的暧昧,就会去想他们此刻做什么。
“喂,老严。”
秦非烟用座机拨了一个短号,“帮我做件事。”
她对闻若笙的恨意,已经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她恨不得除掉她。不然承昀万一恢复记忆,就更难解决闻若笙了。
他不爱她!
一定不爱她,现在不过是解决生理需求而已。
秦非烟反复说服自己。
“帮我查一辆车,车主是闻若笙,查到了立马给我电话。”她压下砰砰的心跳声。
秦非烟利用老严做过很多事,他们这样的家族,总会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就需要走狗去办。
“一定要快,我很着急。”
秦非烟挂断了电话。
那保养得当的指甲深深的嵌入到了床单之中,她就不信闻若笙的命有那么大。
上一次追尾怎么就不撞死她呢。
早知道她就该追究到底的,而不是想在承昀面前表现大度而放过了闻若笙。至于沈氏……秦非烟不会动手,她让沈家姐妹自己去斗,他们秦家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第二天。
闻若笙是被饿醒的。
她浑身都疼,却不是某些运动过后的后遗症,而是和顾夫人争执留下的,腹部的淤青已经很重了,她连碰都不敢碰。
身边的床是冷的,浴室里面传来了水声。
她昨天晕过去了,依稀还能记得男人黑着脸。
最后什么都没发生。
她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可惜。
一夜过去,那些负面的情绪似乎不曾出现在她的身上,她觉得矫情并不适合她。
作死比较适合。
咔哒。
浴室的门开了。
闻若笙抱着被单遮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仰着头对那男人说道:“我饿,手被你压得很疼,衣服还弄脏了……”
爱哭,会示弱,有脑子。
这是顾承昀重新给她的定义。
脸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