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好吃的，看来那位傅小姐照顾得你很好，难怪你乐不思蜀了。往日受伤了都要去公司，这次不过是腿断了还得在医院住这么久，其实我挺好奇的，你那天站在我面前到底有多痛？”

到底承受着多大的痛楚。

他一条腿受到重创，只靠着一条腿，和那接合的伤口，也许还打着石膏吧。

这么用力，还不得造成二次受伤啊，可那天她偏偏没看出来，只觉得他的脸色苍白。

“你还挺能忍的。”

顾承昀听着她的奚落，没有半点动容。

“你来找我不是说笑话吧？”

闻若笙拿了纸巾擦了擦嘴角，淡淡说道，“当然是笑话，就是天大的笑话，所以来说给你听一听。”

“你母亲呢？她不来看你么？”

闻若笙嘴角带着些许笑意，可是那笑容里面没有半点温情。

听到她提程月茹，顾承昀就知道她的来意了。

“她被我送走了。”

顾承昀没有隐瞒。

“送到哪里去了呢？她可是宁城第一夫人，住着豪宅享受着荣华富贵，你要送她去哪里呢？待在宁城不好么？”闻若笙的声音很轻，她伸手摩挲着顾承昀的下巴，手指带着几分调戏，很想掐着他的脖子质问，可是她忍住了。

“我和你说说那个笑话。我心心念念跟着你查了那么久的真相，你的母亲和别的人勾结，因为所谓的嫉妒害死了我的母亲，结果不小心把她丈夫也害死了，这个笑话好不好笑？”

“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呢？这叫做报应。”

她的眼睛都红了，眼尾带着湿气，可是嘴角始终含着笑。

这么多年的谩骂和误会，还有因为顾承昀的关系，对程月茹的讨好。闻若笙只想一巴掌扇醒那个过往的自己。

她更气的是，因为嫉妒！

因为嫉妒，就害死了她母亲！

还有顾承昀的维护，他维护着他的母亲，生怕她会报复！

想到那些详细到令人发指的证据，她真的想将程月茹送进监狱，让她偿命！以前只是一个猜测和沈明全透露的风声，而如今是真真切切的感受。

“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说的这个笑话，不好笑么？”

她的指甲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开口说话。

“这件事，是她做得不对。”

顾承昀不回避，他知道闻人静对闻若笙来说有多重要。若是闻人静还在的话，她的日子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艰难，她也不用从小就经历那些挫折。

差点就死了。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句话。”

“那你要什么？希望我大义灭亲么？”顾承昀微微抬头看着她，“你找不到她的。”

闻若笙嗤笑了一声。

“之前，我只是觉得你很讨厌，可是现在你这样一副嘴脸，让我觉得恶心。”

她的怒火憋在心里，又酸又涩，那股气撒不出来。

“我会找到她的，一定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