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若笙知道自己没有强大的背景，会被人看轻的。

她年纪不大，能力不足以支撑整个公司的运行。她不是科班出身的，也不是在商海浮沉那么多年的老狐狸，手段稚嫩。只靠着机敏躲过了陷害，多少有点运气。

以前的顾承昀是她的保护伞，现在伞没了，也有好多人在想能不能落井下石。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闻若笙。”

大胆，嚣张，又漂亮。

“嗯，所以柳少对我别有什么非分之想，我是不会手软的。柳家就你一根独苗，我可还有个弟弟。”闻若笙一边喝着酒，一边威胁着，像是玩笑话。

可里面认真的语气，让柳世臣知道，这不是玩笑。

她是认真的。

如果他轻举妄动的话，这女人可是会让他断子绝孙的。

酒气烟熏，夹杂着女人的淡香水味儿。

很好闻。

柳世臣这才知道什么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是要醉死在闻若笙的美色里了。

“没想到我柳世臣还有和女人坐在一起正经聊天的一天，以往那些女人可骚气了……”不是靠在他怀里，就是滚在床上，又或者是做些隐秘的举动。

也有害怕恐惧的，跑得远远的，哪里还能这么聊天。

真是新奇的享受。

“那是因为她们手段不强硬。柳少，劝你一句，别用下半身思考问题，不然柳家落寞了我可是会扑上去抢一块蛋糕的。商场便是如此。”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看着你，我脑子就转不动了。”

他嘴上还是这么不饶人，可是手上没动了。不然搁在以前，早就动手动脚了。

“柳少，我建议你好好说话。”

“好的。”

柳世臣莫名地听话，让闻若笙诧异。

她就在这说话间，将红酒一口一口地喝了。这红酒就是用品的，她这么喝也容易醉，那一瓶红酒没多少，她喝得倒是很快。柳世臣都没有注意，就见底了。

“喝完了，柳少我们说好的不能变卦。我喝完了，我先走了。”

闻若笙将酒杯放下，眼中已经出现了一些醉意，眼神略微显得有点迷离。

她还很清醒，就是酒喝得多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醉意就彻底上来了。

“这就走了？你对我也太敷衍了吧。”

“没敷衍，喝完了。希望柳少不要食言。”

闻若笙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转身便打开包厢的门就走出去了。柳世臣没有拦着，他自己又开了一瓶酒，点了一支烟。这里面烟烟酒酒，气味浑浊。

柳世臣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吞云吐雾。

看着倒是很惬意，可这样的花天酒地，谁都不知道有多少空虚。

他女人玩得多了，腻了。

酒喝多了，倦了。

没什么意思，柳氏从他生下来就是他的，不需要争抢，家里那些人也是宠着他。柳世臣是个混账，可也是个可怜的混账，他做的那些混账是，也不过是找点乐子。

此刻，闻若笙走了之后，他有点迷茫。

不知道生而为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

“闻总，您还好吧？”

严欢看着闻若笙出来，连忙扶着她，凑近了闻到都是酒气。

她喝得还不算少啊。

“我没事。”

闻若笙的意识还清醒着，她能有什么事呢。

不过就是喝点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