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外臣演奏已经结束请陛下品评。”
武帝没有说话,看了看身边,说道:“子林,你怎么看。”
听到武帝询问,赵子林不敢拖延,站起身来:“此曲犹如身在战场,刀光剑影引人入胜,有似乎夹杂了一些哀鸣,请恕儿臣只听出这么多。”
武帝又看向二皇子:“子炎你也说说。”
“是父皇。”赵子炎平时对音乐也有一些研究,自信的说道:“大哥所言不错,此曲确实有战场厮杀,而此曲则激烈雄壮、节奏复杂多变,气势雄伟激昂,形象鲜明突出。全曲跌宕起伏,那丝哀鸣应该是从激战到最后战败的悲鸣。”
东帆白也点点头,这个二皇子更懂音律,不过嘛还是差了点。
武帝也点点头,自己的二儿子也没有自己失望,忽然他不自觉的看向了赵子栗,“老七,你也说说看发吧。”
“遵命。”赵子栗听完整首琵琶曲,只有一个想法,十面埋伏这是十面埋伏虽然有些不同但是绝对是十面埋伏。
“父皇,此曲虽好,可是对大周父皇却是大大不祥。”
“哦,不祥,你仔细说说。”武帝闻言眉头一皱,看向东帆白,后者似乎有些紧张。
“此曲描述的战场是楚汉之争吧。”赵子栗看向东帆白,后者点点头。
赵子林和赵子炎对视一眼,虽然他们都听出是战场厮杀,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是楚汉之争。
“腹背受敌,十面埋伏,退无可退,生无可生,曲终人亡。”赵子栗一拍桌子,指着东帆白,大声质问:“此乃虞姬死前所做,西楚霸王和江东八千子弟那一战尽数亡魂。”
东帆白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可能,这首古曲是他偶然间发现一个汉代古墓,偶然间发现,这七皇子这么会知道。
赵子栗紧接着说道:“堂堂国宴,此曲乃是亡魂之曲,难道你是想暗讽大周和西楚霸王一样国破家亡吗。”
武帝一听,居然是这样,一股杀气直冲东帆白而去说道:“朕要听你的解释。”
东帆白吓得牙齿都在打冷颤,颤颤巍巍的说道:“陛下…外…外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请陛下明鉴。”
诅咒大周,光这一条就够杀死东帆白十次了,西秦皇帝还不能说什么。
牧野荒心中一叹,坏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东帆白还是年轻气盛啊,这个七皇子真的是牙尖嘴利,见多识广这种古曲都知道。
“陛下,请惩治东帆白,此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趁你病要你命,大周的文臣哪能放过这种机会。
“陛下,臣认为东帆白应该没有这么这个胆子,不如听他怎么解释在决定也不晚。”谢安起身说道,使臣代表西秦不是说惩治就惩治的。
武帝也知道,这不过是借题发挥,这点事说白了也是莫须有,不过借此机会打压一下也是必要的。
“谢爱卿所言有理,东帆白你说说吧,为何演奏此曲。”
东帆白站起身,擦了擦汗,稳了稳心神:“陛下容禀,外臣虽然知道是虞姬所做但是也没有多想,只是想给陛下演奏,绝对没有诅咒大周的意思啊。”
牧野荒站起身来,对着武帝弯下腰说道:“陛下,此曲我皇也称赞是一首绝佳的曲目,东帆白绝无诅咒大周之心请陛下明鉴。”
他的意思很明白,西秦皇帝也听过,如果东帆白有诅咒之心最先受诅咒的就是西秦。
“嗯,牧野先生所言有理先来是一场误会,小七,还不像东帆白道歉,都是你多想了。”武帝虽然让赵子栗道歉,但是都能听出来,语气中调侃之意。
“哎呀,东帆写生,是本殿多想了,你不要介意哈。”赵子栗语气轻佻,可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
东帆白心里一阵臭骂,什么多想了,你就是这么想的,但是脸上却露出笑容:“那的话,都是误会,殿下见多识广,东帆白远远不及啊。”
“既然误会都解开了,都落座吧,一直站着成何体统,传朕旨意,可以传膳了。”让西秦丢了颜面,此时的武帝那时相当的开心。
众人赶忙落座,一名名宫女将一道道美食端了上来,大周地大物博,国宴的食物也都美轮美奂让人目不暇接。
“陛下,听闻谢安大学士棋道无双,老朽不才想和谢大人手谈一局,给各位助助兴。”
武帝看向谢安,说道:“也好,谢爱卿就陪牧野先生下上一局,边看边吃也是一种享受。”
谢安站起身说道:“遵旨。”
很快棋盘和棋子就对准备好,两人相对而坐,开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