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赵子栗站在皇宫的顶部俯瞰着洛阳城，明天就是【百家争鸣】大赛，距离他证道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想什么呢？”

白从虚空中飘出，来到他的身旁。

“白，你说能成为【道】的红尘仙都是惊世绝艳的人物，但是也会陨落也会死，更可以被取代，那么究竟掌道者是掌握了【道】还是被【道】选择呢？”

赵子栗心中有迷茫，力量越强，就越感觉【奇技道】似乎存在很多弊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善的。

“不仅仅是你，活了这么久，也见过【掌道者】的更替，每一位成道之前都有一样的顾虑。”

白看向虚空，随后说道：“其实【王朝】、【生死】、【奇技】、【祸殃】、【鬼神】之中，【奇技道】是最不稳定，也是更替最频繁的【掌道者】，几乎千年就会发生一次改变。”

赵子栗嘴角一抽，敢情【奇技道】是个大坑，一拍脑门颇为无奈的说道：“额，那你当初没有劝我走【生死道】而是选择【奇技道】。”

“其实当年我和李董也探讨过这个问题，【奇技道】之所以频繁更替，最大原因就是不完整，每隔千年就会出现一个【人】，能够创造出一门【绝学】以下克上，成为新的【红尘仙】。”

白回忆起当年的情景，他和李董也是站在白帝城的皇宫之上，就像如今。

“白，大战就要开始了，我似乎明白了【奇技道】的本质，但是我没有时间了，如果我战死，你一定要活下去，我耗尽一半的寿元做过【天衍】，下一位【奇技道】的掌道者一定能够拯救这个世界。”

李董最后的话让白印象深刻，所以当初赵子栗选择【奇技道】，他也没有反对，因为他也觉得赵子栗回是拯救世界的人。

“原来如此，我还有个问题，你也好，混沌、隍，似乎都对所谓【中央世界】的【经典】有很大的反应。”

从【鬼神道】的金光咒，大佛寺的佛经，【万物】的【进化论】，以及白天御花园的一幕，让赵子栗越来越好奇。

“我也发现了，这段时间我也在思考，为什么你知道那么多东西，就连【旧日支配者】的本质你都知道，甚至连圣人都不知道的【诸我唯一】、【混元难为】你都知道规避的方法。”

白也对这件事一直充满了好奇，直到今天他因为赵子栗的话在【王朝道】发生变化，终于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我猜的没错，相对于【中央大世界】，我们的这个世界的【道】是不完整的，纵然称为【掌道者】修为达到【红尘仙】，也比不上【中央世界】的【道】。”

赵子栗瞳孔一缩，沉默一会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个世界的【道】是【中央大世界】的一部分组成的，但是地球人战斗力连不入流的武者都不如。”

“但是不要忘了，你造出来的那些【武器】，你说过这些武器不过是热武器的基础，纵然武者能够飞天遁地，但是在【科技】面前又有多少人能够存活下来。”

白每次看到赵子栗造出的【武器】和【发明】的时候都会深深震撼，接着又说道：“在我们这个世界，武者修炼也是非常困难，但是【中央大世界】只要科技足够，加上对【道】的理解程度，可以开发出很多克制的武器，纵然是【圣人】都可能击败。”

赵子栗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地球有句话叫做【大道至简】，或许正是因为【大道】的存在，让单体战斗变得那么弱，而身为【圣人】的后土娘娘都无法返回【中央大世界】，可能还藏着什么大恐怖。”

“正是如此，所以当年李董的话应该是真的，你说过你脑海中有无数的【书】，这些【书】就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你非常有可能【混元证道】成为【圣人】，而我也可以获得自由。”

白有些低沉，虽然【王朝道】几乎不会死亡，就算是王朝覆灭，自己被打的四分五裂，等到有一统天下的王朝出现之后还是会通过国运凝结出新的生命。

这一点似乎可以称得上另一种类型的不死不灭，但是相对的限制也非常大，无法想其他【掌道者】那样，修炼出二重身，也无法离开这个世界，看似无边无际的世界，其实就是对他的一个巨大囚笼，甚至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目前还没有以【王朝道】走出的【混元圣人】，但是你的出现成为了我的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