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通过神识，查探黑羽小鸟身体中肌肉、骨骼、筋膜等动作的迹象，做出的推论。

“既然能查探鸟雀，就可以查探人类，毕竟双方都是血肉之躯，没有本质区别！”

天衍术目前水平不够。

只是入微境界。

宁川越发觉得天衍术强大。

虽无法直接影响战力，可对他来说，作用比星辰高阶的攻伐武学还要重要！

“除非对方时时刻刻用精神力覆盖身躯！”

“可那样的话，就没法全心战斗，我依旧能占据巨大优势！”

因人而异。

宁川主要是掌握的星辰武学太多！

当然，这是特例。

并非普遍现象。

一阵极度冰冷的感觉升起。

宁川都下意识得打了个寒噤。

“查探物体内部！”

宁川目光忽然闪了闪，手掌一翻，那块黑眼石牌出现在掌心，紧接着，神识渗入其中。

明明只有巴掌大小。

可他感觉，神识已经蔓延五六十米，却没有到底。

“奇怪。”

宁川握着黑眼石牌，眼中闪过一缕诧异之色。

越向内部，温度越低。

宁川觉得，神识或许还没到极限距离，就会被冻得麻痹。

怀着好奇，宁川接着查探。

里面是一片黑暗的虚无空间，唯一能感受的，就是冰冷。

之所以模糊。

是因为宁川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查探，蔓延出的神识就被那道身影散发的气势碾碎。

突然，宁川精神一振，有所发现。

他望见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他的反应，是出于生物最深处的本能。

“不好！”

气势恐怖无匹，仿佛能压塌虚空，让宁川毛骨悚然。

并非宁川胆小。

此刻，他清晰的察觉到，一道无形的力量从黑眼石牌急速射出，贯穿长空，直奔他的眉心。

“波动……是精神攻击！”

宁川眼眸一凝。

他扩散出的神识，被黑眼石牌碾碎的只是渗入其中的部分，其他没有损坏。

一枚小塔飞出宁川的眉心，定住虚空，通体银灿灿，共有九层。

精神防御武学，镇神塔！

凭借神识，宁川反应极快，凝聚数根血红的魂针，爆射出去，迎击那道无形的力量。

与此同时。

一连串密集的响声中，数根魂针撞击那道无形的力量，然后全部爆碎。

无形的力量只是有所减弱。

苍穹高阶！

砰、砰、砰……

咚！

流转银光的镇神塔剧烈一晃，被那道无形。力量击中，蛛网般的裂纹飞快蔓延。

这很惊人！

要知道，宁川的精神力已经雾化，血魂针又是完美境界！

宁川心中不平静。

他低头，望向手中的黑岩石牌，思绪万千。

不过，最终没有爆碎，成功挡住！

“还好只是一道气势，又隔着空间，若亲自面对那道身影，我恐怕难以挡住，大概率会被气势活活镇压！”

还是说，神明的本尊！

不管如何。

那道身影是什么？

神明的印记？

相隔至少百万年，一道身影单靠气势，就险些让他承受不住，无疑是一种惊天手段。

宁川不得不怀疑。

旧神会坚信的神明复苏，难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