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里挺不服气的。
我承认心魔的手段比我更狠、更下贱,但这也是基于实力的角度出发。
它首先得有对抗索菲亚最强状态的能力,从根本上瓦解她的信念,才能蛊惑她以撒旦的名义发下誓言,我要是有这本事也能做到。
但不管咋说结果是好的,索菲亚现在这种状态也去除了我一块心病。
原本我还想着别太过分,点到即止,给这女人留下一点回转的余地,既然她给脸不要脸,萌生了让谢尔盖弄死我的心思,那就别怪我不择手段了。
坐在车里,索菲亚的衣服有些凌乱,她小心翼翼的透过后视镜打量我:“我以后应该怎么称呼你?主人,还是……”
“不需要,以前怎么叫以后就怎么叫。”
她这话听的我有点别扭,跟在屁股后面主人主人的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有啥特殊癖好。
也有点心软了,想起索菲亚的身份,再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我竟然有点可怜她:“以后尽心尽力帮我做事,我不会碰你的小情人,也不会动你的家人。
等这件事结束我会主动放弃誓言的约束,你安心做你的圣女也好、牧首也罢,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做事越用心就越快获得自由,明白么?”
“只要是你的命令我都会服从。”
她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眼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的不甘情绪。
神是无所不能的,这是教徒们一直以来信奉的教义。
但心魔不费吹灰之力化解了她的最强攻势,对抗神迹,这操作在索菲亚眼只有神能做到。
也许现在的她依旧虔诚,只是换了个信仰,想到这我忽然觉得有点可笑,前几天在酒吧的戏言,没想到还真一语成谶了。
安静了一路,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
我又恢复了那种带死不拉活的德行,左手右手七,白眼翻翻着,嘴角还挂着一丝涎水,在加上精神力消耗过后那苍白的脸色,简直就是十年脑淤血的模样。
所以当索菲亚扶着我来到亚历山大的书房,见着我那一刻他都懵逼了:“发生了什么?这个契丹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谢尔盖,他忽然来我家,出手偷袭把顾言打伤的。”
“谢尔盖人在哪?”
“被顾言的护身灵兽打伤陷入昏迷,应该还在原地。”
“鲁莽,这个脑子里只剩肌肉的低能儿、废物!”
面前的亚历山大狠狠一拍椅子,将木质扶手拍成两截儿:“和卓逸的谈判本来就不顺利,他还给我惹这种麻烦,真不知道尼古拉耶夫是怎么想的,找他当继承人,普希金家族就等着毁灭吧!”
这给亚历山大气的,浑身脂肪都在颤悠。
我含糊不清的咕哝着:“医院……快带我去找医生,我要不行了……”
亚历山大眉头一皱:“他在说什么?”
“顾言说他快死了,要去医院。”
“他还不如死了,我恨不得让神降下审判,把他和卓逸这些异教徒统统净化!”
不知道我能听懂俄语,亚历山大又是一句满含怒意的抱怨。
思索了一瞬,他吩咐索菲亚:“这句别翻译,帮我告诉他,就说教廷的祭司会想办法帮他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