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徵的话自然不会是玩笑,当真是停了往日欢幸后给嘉鱼吃的避子药丸,连最近给她下的药也一并停了,只将人软禁在殿中,隔些时日就有太医来请脉。
魏忻再见到她时,穿着华美春裙的公主瘦了许多,云窗落了暖yAn入来,未挽的乌发长长顺滑在座榻上,她只安静的坐着在看那盆开了花的兰草,皙白如雪的手腕纤细盖着一方薄纱云绢,太医垂首默不作声,四下g0ng人亦噤若寒蝉。
侈丽的内殿寂静的沉闷又可怕。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她身T正常,还未有身。
离去时,魏忻悄无声息将一个小纸团丢在了榻上,那上面是关于魏少yAn的消息,还有助她离开东g0ng的办法……
如何离开东g0ng嘉鱼并不在意,甚至连萧明铖怎么同魏忻有了联系也并不上心,她只看着魏少yAn病重,婚期延后那几个字时,麻木的手指才抖了抖。
她想要去见他。
这事是魏忻去办的,太子的行程他是g涉不得,还好有少傅沈兰卿相助,真在几日后让嘉鱼有了出去的机会。
皇帝忌惮夔王,有了这桩婚事牵扯更是不敢放人离京甚至离g0ng了,依旧还是原来的住处,嘉鱼拼尽了力气往那里跑去,少年亲手给她戴的玉镯早没了踪影,空荡荡的手腕在广袖中微颤,到处都是大好春光,似乎一切都是光明自由的。
她想,若是他还好,可要就着这个机会一起离开?她还想,若是他已经不好了,她其实也可以陪着他一起的……
跑的太快了,x腔间都是一GU火辣灼痛的疼,几乎快要不能呼x1,可是嘉鱼顾不得了,她只有这个机会才能见到他,和他说说话,甚至是离开,所以绝对不能停下!
终于是到了他的窗下,和除夕那夜一样,她充满期盼的敲了窗,满满的雀跃和忐忑等待着他。
他一定没事的,她安慰着自己,忍住了去推门的急切,执拗的在窗边等着他来。
可是久久都没有人,嘉鱼却再也强撑不住了,僵直颤抖的双腿一软就晕了过去,直到有人将她抱起,廊柱上的游龙似在扭曲,行走间她听到了一句话。
“瞧瞧,又捡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