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那耀眼的骷髅头砸进敌阵,便即刻舞动长鞭于空中一圈,数支双方的羽箭便被我卷在长鞭之内。一掌推向上官清流助他跃回城头,旋即于空中一个回身,悉数将羽箭直直射出,速度之快胜于强弓所发,方回鞭勾向垛口,借力跃回城墙之内。
“贤弟!”龙泉于我落地瞬间便将我扶住,上下打量方露出笑颜,“愚兄却是开眼了!竟不知贤弟武功如此精妙!可有所伤?”
见他伸手于我身上游走,上官清流即刻抬手制止,“鸣儿貌似无碍,龙贤弟且看敌营。”
随着他的话,众人方暂且搁下我二人回来的喜悦之心,纷纷望向匈奴大军。却只见的我射出的羽箭竟与铁骷髅一时抵达,不仅射中数人,且竟穿透了几人的身体继续伤人无数。那铁骷髅不知为何竟炸裂开来,溅出的铁渣亦如暗器,更是伤人无数。
“各位将军请看,那大都尉似是亦被伤了。”孟子之从旁惊呼一声,顺时将众人的目光汇集于大都尉身上,只见他却是右手泛着血光,身边一个将领正欲包扎,而他自是怒目而视着城头,却并未下令攻城,而是恨恨而返。
众军方要庆贺,即被老将军制止,“此时尚不为庆贺之时。众兵将继续守城。”随之转向上官清流和我,“请二位公子下城歇息,今晚备宴款待!”
我随众人下了城,返回议事堂,被老将军奉为上宾之位,“老将军万万不妥,晚辈微薄之力不可与众位将军相权。”我急忙推脱。
上官清流顺势将我拉于他身侧,“是啊老将军,鸣儿与我一处便好。且我二人尚未入朝任职,不便与各将军同席,于客位便可。”
龙泉看出老将军瞬间眉目变换之情,笑言道,“舅父,该是容两位沐浴更衣一番啊。”
“哦,哈哈,老朽了,竟不如泉儿心细。”说笑间便命人备下一应物品,遣人安排。
我却见得竟是与上官清流同一屋内!
“这!呵呵,多有不便。上官兄该是有人侍候左右,我独自回房清洗便可。”我尴尬地寻了个最佳托词,转身便走,却被他拉住。
“无妨,哪就这般计较了。大敌城下,贤弟也就屈将一下吧。”说罢便拉着我进了内室,关上门方压低声音,“鸣儿,若是你不想露出女儿身,便不要推辞。”见我已然怒目,忙笑着制止,“莫急!大婚在即,我不会于此时为难你的。你且等在屏风之外,我仅需擦拭一下换好衣服便去门外为你守着,你可安心沐浴。”说罢便转进屏风之后。
我极速转过身,只听得悉悉索索一阵,不到一炷香他便转出,“水尚温热,衣衫已备好,你且去吧,我就在门外,若是有事唤我便可。”说罢也不逗留,自外掩好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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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我怎会如他说所放心沐浴,不过迅速擦拭换了衣衫便出来了。
“你,哎。”上官清流见我未及一盏茶便开了房门,转过身先是一惊,后边轻轻摇头,顺势推我返回反关了门。“鸣儿,莫要再气恼了,我有家仇未报,更是担负了全族的寄望,回归庙堂实属无奈,你可能体谅一二?我应你若无必要必不会将你卷入其中,你仅需管好家宅便可,可好?”
我终是可开口了,“不好!上官清流,我说过了,不会嫁与你,你言我不识大体也好、不识抬举也罢,总之,我莫鸣不愿于你一处,更不愿朝夕相对结为夫妻。”我毫不留情地疾言厉色,却也有些不耐烦他的反复纠缠。
“鸣儿!”上官清流亦正颜肃色,“怎得你竟如此固执。我上官家是高攀不起还是我上官清流相配不上?你我缘分匪浅,实为天作之合,若是你不愿随我赴京,我亦可随你所愿保留那山中的大宅,只是你我便不能日日相见,我怎可安心留你一人?”
“是我高攀不上!”闻他之言我气往上冲,“一切尽是你来安排,你要怎样便怎么,我可有选择?”我微微平复了一下,淡然开口,“我自是知你背负家族大任,然我亦有我之所担,既然道不同,何须勉强?我亦知晓你欲要娶我无非是想我助你一臂之力能重返朝堂。城中疫症,我已尽力。今日之战,我亦全力配合,想必龙泉兄和老将军亦会上表具奏,且你于此次玉门关之战实有大功,待大败匈奴之日便是你心愿达成之时,亦无需我所辅助,故而你无需再提及与我成婚之事,大可回归京城寻得世家之女,必能助你稳立朝堂,亦可得岳家所助,岂不更好。”
我一番实言之后,上官清流先为震惊,转而无奈,最终没落。沉寂了许久,他方缓缓抬头,双手置于我双肩之上,满眼尽为不舍之情,“鸣儿,原来你竟知晓!是我的错,未料得你竟如此通透看清。嗬,若非知情,定当你为至亲之人。可,你可知你屡次带给我的震撼均是惊喜?之初我确是想能得你及尊师助力,却也有些许的真心于你!那夜你负气离去,斗战群狼,令我及手下众兄弟皆敬佩不已;玉门关瘟疫肆行,你的方子竟得众人赞叹;然今日之战,更是得我刮目侧视,未料得你尚如此深沉性子。所有一切皆是我所向往之人啊!鸣儿,许是我过于急切了,若我说我愿让你重新了解我,可好?”
我看着他凄凄楚楚眼含希冀之情,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仅能默不作声由着他等。
“大都尉,您的手被这铁器伤的不轻,近日不可触碰水液,宜勤换药、忌饮酒。”一名老医者为大都尉重新换好绑带,叮嘱一番方退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