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云流水之为不过弹指之间,故而非是武功高深者不可明。
“这,这小公子是何时转到顾公子身后的?”
“我莫不是眼花了?那小公子可是也太快了些!”
我并未理会台下纷议,笑着开口道,“顾公子,可还有话说?”
芳茂本是被吓得全身瘫软欲倒地的,然我剑之所指,使得他不得不僵直不动,此刻便亦是知晓不若方才不再出手,于名声相衡,性命方为最甚!
“这,这位小公子,在下,并无得罪之处,且请,饶过小人吧。”
我并未移去血雨腥风分毫,仅是对他的剑似是兴致更高,“顾公子不是称此剑为宝物吗?在下却是想见识见识。”言罢,我方收了左手,顺势将其推开,他便一瞬倒地。抬起右手,我抛剑鞘于空,单手抽出那柄剑于手,细细看了看,转向台下众人,“各位,请看。”再度将剑微微一示便再度离手,却是以两指夹住剑身,微一错力,那剑便断为两节落于台上。
此刻,全场便是鸦雀无声。
“好!”片刻之后,便是不知何人高呼一声,四下顿是连连相和,刹那便是欢声雷动。
一名护卫匆匆登台,于那官员耳际低语一阵,而后便是接过苏吾启一同下了台。
那官员抬步上前,往下压了压手,于我笑道,“于此便是阁下方为那真正顾名公子?”
我垂目看了看瘫坐地上的芳茂等人,此刻他等正被后上来的护卫拉扯下去,便是望台下众人中扫了一眼,方回转笑应,“大人可令贵国将领一试,勿要再出了差错才好。”微滞了滞,抬手一指,“这为公子不过欲得些赞许,并未伤及无辜,还望大人手下留情。”
“这个,呵呵,顾公子果然侠义心肠。不过,便要多有得罪了。”那官员低声叮嘱了兵士几句,便见芳茂几人脸色微舒。
“无碍,顾名亦是不知有人冒认。”我浅笑,便是知楼兰国主定是不会于方出了一个冒认之人后便认定我,故而今日必是需得展露身手了,亦是无奈之举,随之心中一叹,若是早知如此,尚不如首日便登台了。
随着脚步纷乱声传来,竟是一队楼兰国兵将上台而来,略略一窥便是不下二十人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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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手中兵器不尽相同,然观礼台处更是数名弓箭手业已架开阵势,似是若有万一便即刻万箭齐发!
“这?”莫良脸色瞬时便暗了下来,欲要上台却被骆弈城死死拉住。“且观之,量得无碍。”
莫良剑眉倒竖,满面忧色望之于我,恰是我扫过台下,便明了我眼色之意,方强忍下动作。
我便是知晓如此阵仗定是令得莫达等人不安,若无示意,骆弈城定是拦不住他五人的,特扫视一周以安其心。
台上领兵之人为一青年男子,身高九尺有余,宽肩窄腰、褐颜长脸、双目凹陷、鼻直口阔,微带些胡人之容;面色虽似而立,却定然不过双旬之岁;一身铠甲、肩挂披风,手执一杆长枪,威武挺健,故而我料得便该是楼兰国主护卫统领之流。他大跨一步与我,微蹙眉上下打量方出声道,“这位小公子便是那玉门关前大战匈奴且两度伤了大都尉的顾名公子吗?”
“确是在下。”我心中暗暗警觉,此人可言出我曾两度伤了兰鲜,定是国主身侧亲信,否则必是不会知悉得如此详尽,便更是认定之前猜测。
“敢问顾公子贵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