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哼,小看我了吧,我试试。”
车夫不肯,我道:“怕什么嘛,我慢慢赶,你指点指点,就是不行了,你也能帮嘛。”
车夫犹豫了一下,应了,将鞭子交到我手上,叮嘱了几句,挪到一边。
我接过鞭子,一扬:“驾!”
车夫倒有些意外,笑道:“还真有点架势。”
我得意地挑眉一笑,又是一扬鞭子:“驾!”马车跑得稍快起来。
这时,前面有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青布马车挡在路上,慢地走着,前面一个青衫客骑在一匹马上,也是慢地傍着马车走着,山路本来就小,这一车一马一挡,我们的车就过不了了,我大叫:“让让,让让。”
前面的车听到了呼声,赶到路旁边的草肩上,我赶着车从那车旁边经过,正见马车车帘打起,一个十八、九岁左右的年轻公子端坐在车上。
我只见了一眼,就有些发怔。
那公子容貌俊美,整个人如一副淡雅的水墨画,气质从容、淡泊又沉稳。
可我有些发怔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这,而是……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我忍不住又伸头张望了一下,就这么一会的愣怔,车驾得靠山边近了一些,山边一丛荆棘探出的一根枝条,就勾上了马匹的前额,只听马嘶叫一声,扬起前蹄,猛力地甩起了头,奋力狂奔,马车也随着乱晃乱颠起来,车内一阵乱响,云溪和一个丫鬟的惊呼声响起。
我一惊之下,反而冷静下来,一边尽力坐稳身子,一边奋力地拉紧缰绳。
车夫白了脸,顾不上避险,也一把拉住缰绳,另一手从我手里接过鞭子,用力地制服马车。
可那荆条刚好是划过马的眼角,马匹吃痛,哪里是那么容易制服的。
身边的景物快速地掠过,我颠得七晕八素,只会死命地抓住车辕,我坐在靠山边一侧,路边有些探出枝条的树枝、草枝抽在身上生痛,我只得紧闭了双眼,避免枝条划伤了眼睛。
只听得身后封家另两辆马车上惊呼声传来,听起来遥远又模糊。
突然感觉冲势猛地一停,马匹一声嘶鸣,一阵激烈的摇晃后,竟停了下来。
我睁开眼睛,只见那马上的青衫客正松开抓着受惊马匹鬓毛的手,微笑着向我们问到:“没事罢?”
车夫惊魂未定地道谢,我慌忙爬进马车,向滚在车厢中,衣饰凌乱的云溪和阿紫问到:“云溪,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