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同是代王的妻妾!其他人不可能做这种事!他们迟早会来吉祥居查问的!”窦氏神情复杂地看向何媛。
“怎么会这样?”何媛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之色。
“但愿不是你,否则我也逃脱不了干系!”窦氏闭上眼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薄郎君在午后来了吉祥居。窦氏搂着孩子在内室睡觉。
何媛见薄郎君并未进屋,便走出了屋门向他施礼。
“你可还好?”薄郎君走到树下的石桌旁坐下了。何媛给他斟了一杯茶奉上。
“一切安好!”何媛不敢直视薄郎君的眼睛。
“姜钰已经和宫内负责采买的人已经去了宫外,相信很快就会查到今日所购之鱼是否有问题。”
“等他们回来之后,我会让黄内侍查寻今儿一切出宫的宫人记录和她们的行踪。到那时,王妃的案子定会水落石出!”
薄郎君拿起茶杯又放下了。他接着说道:“儿时你护我,现在换我来护你可好?”
“请郎君恕罪!此事是奴家所为!我只是想让刘启坐上储君之位!”何媛跪下低声啜泣起来。
“糊涂!上次百日宴上,我用镶玉金龙已经许诺窦氏,将来扶他的儿子上位!你偏如此横生枝节,是在帮倒忙!”薄郎君咬着牙根恨声道。
“是奴家一时糊涂,不知您的深意!请您只罚我一人,此事夫人并不知情!”何媛给薄郎君叩首。
“你可保证不再做这下作之事?”薄郎君起身冷冷地瞥了一眼何媛。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曾经不顾一切护他的何媛会变成如今这副嘴脸。
“奴发誓,如果再行这不仁不义之事,必不得好死!”何媛不得以发下重誓!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否则下次本郎君定不会徇私!”薄郎君说完,一甩袍袖走了。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他以后定不会再愿意看我一眼了!”何媛倒不是为她害人一事忏悔,而是怕薄郎君从此轻视了她。
在何媛背后不远的树下窗口处,窦氏若有所思地回忆着刚才的那一幕。她虽听不到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她能确定的是薄郎君与何媛之间有私情。不过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想必薄郎君为了何媛也不会再追查下去了。
薄郎君不只是为了何媛,更重要的是他要保住窦氏和小皇子刘启。若是此事追查到底,何媛必死无疑,窦氏也难逃干系。
到时候的局面就是窦氏有口难辩,势必会被代王废了侧妃之位,她的儿子也将永远无法成为储君。王妃罗田儿和他的皇子们不能寿永,代王又是个痴情之人,将来就算他登上了那个位子,后宫也未必会安宁。
与其等到其他女人争锋吃醋地乱了宫闱,不如让窦氏入主后宫,坐稳了皇后之位。
窦氏能隐忍至今,说明她的确适合主理后宫。大汉皇后必须是一位大度和不为情所左右之人才能胜任。薄郎君相信自己没看错人。
姜钰已经查清了卖鱼之人的确在鱼上动了手脚,而且他有与宫里之人勾结之嫌。他接到薄郎君的传信,让他秘密带着嫌犯回薄府。
姜钰将人犯带到了薄郎君的书房外,然后他进屋禀报。
薄郎君单独审了此人,结果与他预想的一样。不过此人声称并未看清宫中让他做此事的女子的样貌,因为她始终戴着一顶黑色的纱帽。
“你已犯下试图谋杀王妃和小皇子的死罪!定罪后恐怕要祸及九族!姜钰!移送廷尉府!”薄郎君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卖鱼之人听了后,顿时瘫成了一坨泥。姜钰命两侍卫将人拖了出去。
薄郎君觉得自己有些疲累,用手捏了捏鼻翼。
“郎君!我回来了!”罗娇娇一身红衣出现在了书房的门口。
薄郎君抬头望着犹如一团火飞进书房的罗娇娇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她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