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讯来得太突然,常常使人异常的欢愉。
罗娇娇开心之余,并没有忘记向关老头儿辞行。
关老头儿给了她一小竹筒的竹签,嘱咐她好好地练习暗器功夫。
罗娇娇谢过关老头儿,跟着薄郎君上了马车。
马车轻快地奔跑在湿润的竹林小路上。罗娇娇满怀喜悦地坐在马车上望着小车窗外密密的翠竹林。
“楚国就是秋子君父亲的封地!”薄郎君对一脸喜色的罗娇娇道。
“我们会不会碰到他呢?”罗娇娇转过头来问薄郎君。
“不会!他去了安定郡看望他的好友刘乾,怎么会在封地呢?”薄郎君抿紧了唇。他可不想秋子君出现外楚国。
薄郎君没有想到的是,秋子君此时就在楚国的彭城。
秋子君的兄长,楚国的太子因病不治而亡。他的好友安定郡守刘乾得到消息后,告知了秋子君。秋子君不得不回到楚国奔丧。
姜钰驾着马车,紧赶慢赶地进了楚国的都城彭城。他们住进客栈后,才知道楚国的太子亡故了。
薄郎君知道秋子君很有可能会被封为楚国的太子。他是不可能再回到代国了。
罗娇娇见薄郎君自从住进客栈,就坐在几案后一直不言不语,便给他斟了一杯茶。
“姜钰!明日我们在出发前,你让人以我的名义去给秋子君送一份厚礼。但一定要说明这礼是来自平城!”薄郎君终于开口了。
“是!”姜钰去安排他们在彭城的商铺准备厚礼,明日送给秋子君的事宜。
“他不会再回去了是吗?”罗娇娇突然心里不好受起来。
“是!太子殁了,他身为次子就该承担起肩上的责任了!”薄郎君的目光深邃得一眼看不到底。
“可我们不去再见秋师傅一面吗?”罗娇娇毕竟还是重情义之人。
“别忘了我们现在的身份!”薄郎君加重了语气。
夜里,薄郎君为了看住罗娇娇,逼她和他自己睡在了一张床上。
罗娇娇躺在床上生气地张大了眼睛不睡觉。薄郎君说秋子君既然是楚国的皇子,那么大家势必各为其主,所以他不能曝露自己的富商身份,更不能以他的真实身份与秋子君相见!因为他此时就应该在代国皇宫祠堂里为民祈福。
罗娇娇坚持说秋子君不会将他们去见他的事儿说出去的!
薄郎君气得骂罗娇娇是个没有脑子的蠢女人!他说楚国的皇宫里比他们代国还复杂。因为楚元王的子嗣很多。如果让人知道了秋子君和自己的关系,那么也会给他带去大麻烦!
“我们不让人看见不就行了吗?”罗娇娇还是不甘心。
“你以为皇宫里的侍卫都是摆设?如果你的阿姊不是王妃,你恐怕连代国皇宫的门都进不去!更别提是我们并不熟悉的楚国皇宫!”
薄郎君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罗娇娇总算是消停了。她终于打消了去看秋子君的念头。
薄郎君见罗娇娇半天也没动静。他扭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
“嗐!没脑子的女人真麻烦!”薄郎君深深地叹了口气。
楚国皇宫内正沉浸在一片悲伤之中。太子自小体弱,疾病缠身。他未曾留下一子半女就撒手人寰了。
秋子君此刻正在为亡故的太子守灵。人人都认为太子死了,最受益的人就是他了。可是他却恨不能将太子从棺椁里抓出来,让他活过来!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宫廷里繁琐的礼节约束和那些臣子们的絮语,还有他父亲对他的殷切厚望。
沉重的脚步声从秋子君的背后响起。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的父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