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不断抽打战马,使痛苦的情绪战胜恐惧。
大理国骑兵在靠近宋军军阵后,有不少战马的冲击降下来。
还有一些战马被强迫往前冲,终于冲击在宋军的长枪上,马腹被刺穿,鲜血如注般往外狂涌。
更后面的战马似乎听到了前面战马的哀鸣,也跟着哀鸣起来。
一个个骑兵从上面栽倒下来,发出痛苦的叫声,现场乱作一团。
一些战马不受控制地开始迂回避开。
显然,这一路骑兵对宋军侧翼的进攻,算是失败了。
不仅仅袭扰没有办法,硬冲也一塌糊涂。
大理左翼的骑兵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此这般下来,大理右翼骑兵损失了近五百,战损率到了四分之一,整个骑兵的军心接近崩溃。
左翼骑兵也丢了近四百。
这个结果传回到高量成那里,高量成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宋军与他打的滇东三十七部完全不一样。
无论是正面打,还是侧面打,对方的防御能力都固若金汤一般。
他毫不犹豫让两翼骑兵全部撤回来。
初战不利,高量成没有硬拼。
大理军都开始撤。
宋军前面的空地上,有死去的战马,也有死去的大理人,鲜血染红了地面。
斥候前面观察了好几次,确定结果后,才将大理撤兵的消息汇报给吴璘。
吴璘站在城头其实是可以看见的。
“吴帅,大理人撤兵了。”颜裴跑过来。
“我看到了。”
颜裴说道:“大理人会不会被咱打跑啊,万一他们跑了,我们不能有效击溃他们的主力,就麻烦了。”
他的意思是指,大理人一旦不正面打,而是打持久战,宋军面临的局面就很蛋疼了。
吴璘说道:“他们不可能如此轻易放弃,我们占据的可是从王都到前线的重要粮道,他们敢撤走,本帅就敢保证以后他们休想从王都拿到粮食。”
“吴帅,我们俘获了两百匹战马。”颜裴说道,“本来有更多,可惜其他战马,要么重伤,要么死了。”
“死了的战马也带回来,通知下去,等今天打赢后,煮马肉吃!”
“那现在怎么办?”
吴璘眺望过去,他看了看正在归队的大理骑兵,说道:“大理军刚受挫,军心必然有一定的影响,本帅给你一支两千人的前锋,你去打前锋如何?”
“好啊!”颜裴立刻来了精神,“好久没有打前锋了,我的铁锤已经饥渴难耐!”
“你就往大理军的中军打,本帅带着人从侧面绕道过去,堵住大理军的后路。”吴璘指着左面树林,意思是他从那里绕过去,“我们的目标是击溃大理主力。”
说干就干。
颜裴跑去披了甲。
作为高级将领,他这身甲足足有六十几斤重,还佩戴着弩箭、铁锤和刀。
对于常年在战场上的武将来说,这些配置太正常不过。
“儿郎们,今晚杀完,回来吃马肉,喝好酒!”颜裴跑到大军前面,大声喊道。
顿时人群就兴奋起来。
对于他们来说,有肉吃,那的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