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魏王派我来有要事。”
“有何要事?”
“我们接到密报,耶律余睹有谋反之意!”
“当真?”
“千真万确!”韩铎说道,“请让我速速见左元帅吧!”
“实不相瞒,左元帅已经领兵西征汪古部!”
“左元帅不在云中?”韩铎大吃一惊。
“不在。”
“那耶律余睹呢,速速召他来!”
“耶律余睹被派去……”乌林答泰欲愣了一下,霍然站起来,“耶律余睹被派去打宋军的粮草了!”
“这有什么影响吗?”韩铎急忙问道。
“有!宋军增兵东胜州,左元帅攻打汪古部,再南下打宋军,耶律余睹是为了拖延宋军动员民力和粮草!”
“那现在……”韩铎脑瓜子嗡了一下。
乌林答泰欲也满头冷汗:“若情况如你所说,耶律余睹可能并未突袭宋军粮草!”
“宋军岂不是已经……”
韩铎简直不敢继续说下去。
局势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韩铎回过神来,说道:“快!速速派人去告知左元帅!”
“我这就去安排!”乌林答泰欲连忙起身。
“耶律余睹家人可在云中?”
“他两个儿子都跟随他出征了,其余人皆在城内!”
“抓起来!”
耶律余睹的家人很快被抓起来,无论男女老少,全部被送到大街上,就地处决。
连襁褓中的婴儿都当场摔死。
耶律余睹家里一百多人全部被处死,连仆人都没有幸免。
一颗颗人头被挂在城头上示众。
当天,乌林答泰欲就派人十万火急赶往前线去通知蒲察石家奴。
“局面还可控!”韩铎说道,“耶律余睹只是在东胜州,也幸好在东胜州,否则趁着左元帅作战之际,突袭主力就大事不妙了!”
“是啊!一切都不算太糟糕!”乌林答泰欲感慨道,“还好你来的及时!”
就在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急报声:“报!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
“将军,外面……城外……宋军来了!”
空气短暂的凝固了几秒钟,乌林答泰欲的脸上轻松的表情在一瞬间凝固住,脸上只写了四个字:不敢相信!
九月初四,吴玠的四千精锐突然出现在了云州城下。
五门回回炮被摆在云州城的城门前,威风凛凛。
四千精锐加几门回回炮,再加上从雁门关北上过来,一路抢了不少金人的粮食,吴玠还是有底气陪金人好好玩玩的。
这一切还得是耶律余睹那封信啊!
耶律余睹提前告知宋军蒲察石家奴亲征,宋军提前知道了情况后,吴玠才敢以身涉险,从府州急忙跑来,连夜出雁门关来到这里。
蒲察石家奴做错了什么呢?
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做错。
可是局面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