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奈尔扎亚格。”
“啥?”
格雷福斯歪着嘴问起。
崔斯特刚把地图收进包裹中,转头往前望去,拉着嗓子回复他:
“就是这个村子的名字,地图上写着的就是奈尔扎亚格这个名字。”
“哪个傻子取的这么绕口的地名?”
“唉,谁知道呢,赶紧进去看看吧。”
连拉动缰绳的劲儿都使不上了,近几天都没吃过什么热乎的食物,包裹里的干粮都快吃完了,别说随身带着的水袋。
水什么的可真是奢望,
装在水袋里的水都结冰冻成块了,整个水袋硬得跟块石头一样,拧开盖子摇半天都晃不出几滴。
……
最见鬼的是,这里好似是个村落,有好几座风车磨坊和普通居民住房,磨坊旁还有好几块早不经耕种的农田……
外头却连个老鼠影儿都没有,更别说人了。
人都死哪儿去了?
格雷福斯与崔斯特骑着马在奈尔扎亚格村落间游荡,若是迟迟见不到人,他们就打算挨家挨户开门开窗地去‘造访’了。
谁管得了那么多,填饱肚子才是头等大事。
弗雷尔卓德地区的常年风雪气候致使这里一直都保持在零下的温度,哪怕天上的大太阳出来了也消融不了多少积雪与严寒。
生存在弗雷尔卓德的部族笼统大致只有三支血脉,三支血脉部族的后人在弗雷尔卓德地区经常发生一些不必要的内战,
发生内战大部分的原因只是因为土地与粮食资源的争夺。
而奈尔扎亚格这片地区虽说也属于弗雷尔卓德,现在却是无人问津。
这是个被诅咒的村落,村落的外围定界并没有什么坚固的石墙,连个像样的木栅栏都没有。
只有弗雷尔卓德人才能精确的测量出奈尔扎亚格村落的地界,
这个村落的外围有伫立着石碑,似是很久以前那场战争遗留下来的,关于那场战争的具体情节,弗雷尔卓德人选择将其雪藏……
连同奈尔扎亚格这个村落一起。
只是谁也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全世界都被宣告天灾即将来临的混乱之刻,竟还有人贸然闯进奈尔扎亚格。
这俩人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走进怎样的一个地方……
远在另一方,我们把视角挪回来——
一个还算是能见得到人的村落、
泥镇这个城镇里,这儿的居民们算是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态度,他们不奢求着单靠海边港湾码头上的商船贸易来过活。
大部分都是靠着他们自己辛勤的劳动,
有种田的、种玉米的、种花生种地瓜的……
居民各家各户间大部分都是以物换物的来往,真正需要用到钱币的地方真是少之又少。
有时候,邻里间吵架了,无非就是以物换物的时候,他觉得对家少给了根玉米,对家觉得他少给了半斤地瓜。
泥镇外围有约莫三米多高的简陋石墙围绕着,算是一种边防的方式吧,
只是在王丰阳与巴尔的眼中,相比其他地方的边防,他们这里的石墙太薄、太脆。
像是陈年已久,伸手小小敲一下,石墙面上都会掉一块砖下来。
落到地上的粉砖立马碎成块儿。
但他们并没有进城镇的意思,
其余时候还算是和睦。
巴尔之前指向的那个码头,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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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镇围墙之外的一处地方。
那儿临海边,算是搭建着比较简陋的一个码头,挨着的本应会有港湾,他们那儿却是挨着泥镇外层的石墙……
看似不是泥镇熟络的贸易对象,至少也不会是熟悉的来客。
看着船上来来往往的都差不多同一副装扮的人,估计是没有泥镇里的人出来接待?
‘不应该吧,难不成……那船上的家伙都是些……海盗?’
王丰阳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了。
“巴尔,过去打听一下。”
“是,我的主人。”
黑装执事服管家模样的巴尔有模有样地前后一手鞠了个躬答应后,微笑着的表情伴随着一个转身,微笑立刻变得阴沉下来。
体内可是留着王丰阳灵魂之力的升华造物,王丰阳什么时候在想着些什么,巴尔可不会迷糊。
王丰阳每时每刻的内心感想,惊喜、欢悦、疑虑、愤怒……
巴尔都会感同身受。
‘为了主人,我会绝对干净地排除它们。’
然而,王丰阳却不会知道奴仆巴尔的心理活动,就连巴尔转过身去后、它一脸黑线地望向泥镇围墙内的那些人民,王丰阳都不曾察觉什么。
“走吧,我们去那儿看看。”
说完,王丰阳带着卡莎往那艘大船那里走去。
目测不到一公里的距离,王丰阳和卡莎俩人的身影出现在安德耶鲁夫的视线里的时候,他还颇为惊奇地皱起了眉头:
‘这里还有外来的异乡人?’
安德耶鲁夫可是知道的,从那个方向走来的,那得是什么样的能人啊……
王丰阳和卡莎的背后,越过那座矮山头的那一方可是无人敢提的蟒河角州,更别说谁会有胆子踏进那个地方。
啊不不不,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怎么会有人从蟒河角州那要命的地方走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