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环境还是很喧杂的,搬运工之间放松情绪的调侃、工头的呵斥、还有计数、点货算账单的其他船的船员、
还有不停跟工房里的工头大声讲价的别家船长。
王丰阳本是打算着再和抬头前的这个女人聊会儿的,但又在循循中,耳道听觉收集的讯息里筛查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稍有些远,但那家伙好像情绪很激动,
……好像是在跟谁吵架,听争吵的内容,好似是总工头和他的价钱没有谈拢……不,好像是那个看似工头的收货方在耍赖皮。
“吾主,需要我去处理吗?”
巴尔主动上前来,轻轻靠近王丰阳的侧身后,小声地弯身问起。
‘哦对,巴尔知道我在想什么的,但,这也是个脱场的机会,我也不想继续跟对面这个没了心的女人继续聊下去,越聊越尬,不如早点离场。’
“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就先行一步了,待你们船长回来之后,记得告诉他,不要忘了身为船长的本心,钱,是一分都不能少。”
“……”
王丰阳没有回应侧身后的巴尔,而是大声的朝着船头上的埃莱娜说了一通告诫,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卡莎和巴尔也默默地跟在王丰阳身后离开,
只留得埃莱娜疑惑不解、忧愁满面地望着王丰阳渐渐走远去的背影:
‘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埃莱娜一时间没有想明白,直到几个小时后的深夜,等到安德耶鲁夫船长回来后,她将王丰阳的这句话转告给安德耶鲁夫,安德耶鲁夫先是呆住表情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喂!突然笑这么大声找死啊,你知道什么意思?现在很晚了,诚心不让船上的其他人睡觉是吧?”
“哈哈哈哈……,咳、咳咳,不、不是,我在高兴而已。”
“高兴?高兴什么。”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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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心里有我啊~”
“什么啊?”
深夜的他俩在船舱上坐着,安德耶鲁夫第一次给埃莱娜讲述了有关比尔吉沃特远古的传说,一个是关于深海泰坦的,一个是十几年前‘烈火与背叛’事件的黑幕真相。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有时间以后再具体说。
现在,画面拉回前一刻的时间线,王丰阳在离场之后,转而去向左手边的那片人群更加熙攘的地方。
大概三百米远的距离,王丰阳一行人走了五六分钟就到了。
……走过去的途中,由于是临近晚上,天色也有点儿暗了,于此,有好几个眼色不正的男人对着卡莎抛媚眼,
还有不少家伙在过路盯着卡莎看,……呃,毕竟、生物软甲很突显身材。
更有甚者,
在王丰阳即将走到目的地的时候,对头走来一个弯着脖子长相猥琐的老男人,看似是借着行动不便的幌子,在与王丰阳右方侧身后的卡莎擦肩而过时,意欲伸手揩油。
手指尖都快触碰到下方那紧致有型的……
就那么一瞬,卡莎身上的生物软甲擅自分离出了一小部分,像是刺猬一样,生出三四根十几厘米长的细细尖刺,直接扎穿了那个老男人伸来还未触及的咸猪手。
扎穿之后,又一瞬间将尖刺收了回来,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同行的只有巴尔看得清楚,那个老男人甚至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良久,等到王丰阳一伙人都已经与他擦肩而过拉开五六米的距离后,才得身后传来那个老色批撕心裂肺般的嚎叫。
王丰阳也没有停步回头去看,
王丰阳其实也知道身后那个痛叫的男人刚刚做了什么,巴尔的视角中看到的那些东西,被动地传递进了王丰阳的脑海中。
王丰阳自然而然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不过还是有点儿不高兴,好在那个老色批并没有得手,不然的话,就不是手指节和掌心上穿几个洞那么简单了。
周围准备散场和凑热闹的人听着那个老男人的痛叫声都觉得不明所以,
在其他人看来,好像他就是把手偷偷朝着那个女孩的屁股那里伸了一下,然后就猛地缩了回来、抱着自己的手嚎叫起来。
只得听见一声惨叫,那个老男人紧握着的手掌那里滋出几道血,像是被扎了几针的涨水气球……
不过大家也只是冷眼看着,
凭着这儿特有的民风俗气,大家也不难猜出这个家伙犯了什么事儿,大家最多就是着眼看看,咱们谁会那么傻,不去提前打听点儿情报就乱动手?
呵呵,真是嫌命长。
交头接耳间,好像是安德耶鲁夫船上的船员走漏了消息,有关驱使恶魔的神明‘王丰阳’的事儿在比尔吉沃特本土人之间悄无声息的传开。
王丰阳自然是隔着他们窃窃私语间的唇缝里听到了那些消息。
或多或少、或真或假,也算是一种好处,
至少不会有那么多不识时务的小虫子来找自己的麻烦。
若是还有不信的人、或是无知的人,那身后这个被洞穿手掌的老男人就是此刻最好的佐证。
“神明往往都是人类不可侵犯的存在,能见到降临人世的神,那更是百年不得一遇。”
比尔吉沃特的邻里乡间,即日起的他们口中,每每酒局饭桌上谈起的传说,少也不再说有关芭茹(蛇母)神明娜迦卡波洛斯的故事,反而是大多数人在挑起王丰阳这个现世神明的话头后侃侃而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