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的事你就都知道了,我听到你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本能地觉得奇怪,说了句‘我老公怎么来了?’,就这一句,接下来的事情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刚才还一直彬彬有礼的胖小伙突然跳起来,扯着嗓子,莫名其妙地大叫着,‘你什么时候有老公了,不是说一直单身的吗?天啦,你别害我,我前年还被别人老公打得住了半个月的院!’,我完全不知这话从何说起,简直是懵了,所以我才反驳他,质问他为什么要胡说,我都不认识他,更不可能跟他说过什么单身之类的话了!”
“他却不理睬我,继续一个劲自说自话,大叫什么被我害惨了,又怕被打住院!叫完后,他四下张望几眼,就直接捞开窗帘,果断地从窗户跳下了一楼!”
“他这么一跑,我知道就算有一百张嘴巴也没法跟你说清楚了,我不敢想像你发怒、伤心的样子。说实话,直到你冲着吼时,我都还没能搞清状况。我在想,会不会这一家都有心理问题,而不光是他母亲。胖小伙说的那些什么单身,怕挨揍之类的话,会不会是焦虑之下,说起了胡话?”
“直到看见一个安全套从枕头下掉出来,我才发现事情很不简单,有两种可能,要么,小伙子是串通那个老女人,引我过来,对我有什么不良的企图,所以才会连安全套都准备好了。要么,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故意放在那里,目的只为加深你对我的误会,让我更加的百口莫辩!”
“当听到服务员说玫瑰花是你送来的是,我才完全明白过来,后面那种可能才是对的,我们俩都被人设计了!”
“现在让我想想,老公,是不是上午有人让你十点之前送花过来,是不是叫你把花放在电梯边,是不是说他的女朋友会过来取走?是不是让你在偏僻的角落等着?我真不知道自己得罪过什么人,会让他如此煞费苦心!”青叶柔银牙都快咬碎了。
“我真越来越佩服你辩解的能力了。其实你不应该只做心理医生,更应该当律师。”雷宇天讽道。语气却已不再那么汹涌。
事实上,他之所以愿意在这无人的楼梯道停下来,听妻子说下去,也是因为盛怒之后,恢复了些微理智。
冲门而入的那一霎,他盛怒犹如暴风骤雨;发现床头的安全套时,更是惊涛骇浪。怒气席卷,根本不容他有半点心思去深思。也是直到服务员跟他说起钱的事情,他才想到,妻子来酒店,自己便同时被叫来这里送花,打电话叫花的人,真的不会是别有心机?
“哼,其实你自己也已经想到了,还取笑人家。”青叶柔脸上又恢复了几分娇嗔神情。
“把你手机拿出来,看看电话号码。”雷宇天急道。
“啦,这就是那个老女人联系我的号码。”青叶柔指着最新的通话纪录。
雷宇天也翻出自己手机中的纪录,找到早上来电要求订花的那个号码。
结果,联系妻子的号码与联系他找他订花的号码并不相同,出自两个不同的手机。
雷宇天飞快地回按了那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