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清晰就不想了呗,我知道你经常会头晕,又不怪你。要是想我,就这样看我就好了呀,你就当每一天、每一刻看到我,都是初次邂逅呗,这样不是很好?”青叶柔揉揉丈夫的鼻子。
“你说话太会让人开心了。老婆,我说句心里话,你不要生我气哈。可能是因为太在意你了,我有时候甚至会吃你以前的醋。我在想,在我之前,你的男朋友会不会比我更帅气,更能招你开心?”雷宇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在直接抛出“允作超”的名字之前,他想先更隐秘地问一问,听听妻子怎么说。
果然,妻子暖煦的面孔微微一怔,显得有些疑惑,又有些生气。
“哧哧。”妻子刚刚还板着的脸却突然化开了,捂着嘴娇笑起来,“我如果说压根就没有,你是我爱的唯一一个,你会不会笑我太奥特曼了?你呀,虽然有点健忘,不至于健忘到这么夸张吧?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
什么,压根没有前男友?这答案也太……要不就是把自己当傻子,要不就是自己真傻掉了。
且不说朱达口中青娜娜与土豪们的种种传闻、勾当,就说现在还存在自己手机里的那四张照片,里面可一清二楚,就是她。而照片中那个腼腆内向的清瘦男人,不是她的前任,莫非还能是他雷宇天不成?!
在朱达的口中,以及出示的一些影影绰绰的证据中,青叶柔完全是一朵长袖善舞于众多富豪之间的水性杨花,用朱达的话来说,上过的床,少说也有一打了。
在妻子的口中,居然却又纯情似水,至今只拥有他这唯一的一个男人!
前者言之凿凿,有凭有据;后者娇憨纯真,同样不像信口开河。这到底怎么回事?
回想起来两人的夫妻生活,雷宇天只知道每一次都是如鱼得水,他和她,都很沉溺。如果要往上追溯最初,第一次好像是在他头有些晕,全身也微微发烧的夜晚,她拧着湿毛巾一遍遍擦拭他的腋下和胸膛,乃至双腿。不知怎么弄的,两人擦着擦着就都到了床上,她被他的高烧微灼着,很快融化在他怀里。而对他来说,那种身体的发烧与情爱的发烧交绕的感觉,很是奇异。
第二天天还没太亮,床单与毯子就被她匆匆拿去洗掉了,而他浸泡在被爱的暖流中,当时也并未去想妻子有没有前任经历这种意义不大的事情。
“讨厌。我是没有前男友,但你也不能这么问自己老婆呀!”青叶柔手指戳戳丈夫的额头,“你呀你,不许胡思乱想,我只知道,我赖上了你,吃定了你,这一辈子,你想也别想甩下我!”
妻子夹起菜,送到他嘴中。这次两人没有要酒,很快吃完了饭,妻子便让他去旁边的心理会所,让他在她办公室好好睡一睡,补充昨晚的精力。
妻子的靠椅香气隐隐,然而中午就着靠椅睡觉,还真不习惯。半天,雷宇天也没能真睡着。
“怎么了老公,我的椅子咬你屁股了?真是,美女的皮椅献出来给你睡,还不满意!”青叶柔坐到办公桌上,看丈夫难以入睡,佯作怨恼。
“你平时中午就这么靠着睡?不行我得给你买个简易床。”雷宇天想了想,“对了你那几间治疗室现在应该有空吧?那儿有床,我去躺躺呗。”
“那个呵?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跟老婆来吧。”青叶柔带他走出办公室,来到其中一间无人的治疗室,掏出卡开了门,两人进到里边。
“反正你要睡觉,我不给你开灯了哈。”青叶柔没有开上次那种粉粉的、如纱如曼的灯光,唯见几缕清淡的阳光从窗幔外透进来,照在那张粉色床单的单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