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尹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不就是暂时离开安蓝吗?你就当他再出了一趟差好了。半年后,我保证把他给绑回来!”丁小海见到尹诗韵哭得泪雨梨花,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一个劲拍他自己的胸脯,拍得彭彭响。
尹诗韵转过头来,迷蒙的双眼看向丁小海,终于,一头栽到他肩上,把丁小海当支架似的,呜呜哭了起来。
她咬雷宇天那一下,并不有多痛,也没有令雷宇天多么心乱。但她此刻的大哭,却如同一整座花山在崩倒,令得雷宇天心中纷乱,如丝如麻。
“小海……”雷宇天拍了拍小海,没有再说什么,脚步像灌了铅一般向外走。
丁小海很快便替尹诗韵擦干了眼泪,像照顾伤感的公主一般扶着她,安慰着她,走出包厢。四个人就这么走回公司。来时三个男人的豪气、匪气、酒气,都消散不见。回时的路,竟是一路无话。
第二天,雷宇天终究步入了安蓝机场。
三年的安蓝时光,人与事,都在飞机离地而起的一声轰鸣中,成为了窗外的浮光掠影。再见这些人,这些事,不知是何年何月。
安蓝的一切越来越缩小,缩得像高空中俯瞰下去的一副小小地图,唯有妻子青叶柔却是真真切切的,仍然伴在他身边,坐在他最近的地方。
他将头转过去,看着飞机窗外的起起伏伏,妻子就看着他。
就仿佛读懂了他心中的感慨、不舍与伤感,青叶柔的手悄悄越过飞机座位的横隔,栖落在他的大手上,然后手指绕进去,与他紧紧地,十指相扣。
“有我在,老公。不管去到什么新地方,只要有我和你在一起,就是老地方。”青叶柔将头倚了过来,柔柔地放在他肩上,眼中织满了情丝,喃喃在他耳边絮语。
飞机飞行的全程,她的手几乎都没有松开过。哪怕是在果汁与餐包送来的时候,她也只是腾出另一只手去接,而那只手,却一直缠在丈夫的大手中,留恋不移。
中午刚过,飞机降落在砚市机场。搭了的,去往的是一处别墅。
那是余生海很私密的一处别墅,平时他自己都住得少,只在宴请贵客的时候才会动用。
今天,他准备了最丰盛的盛宴,不对,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家宴,喜悦的家宴。
的士还没进小区,在大门外,余生海已经站在那儿,翘首以待,像所有的父亲等候儿子从学校归来。只是,这一次的归来,实在是隔得太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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