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客服工作你是专家,我就一个要求,对于重点客户的关系维护,工作要做细致。如果对他们的习性、爱好、审美只停留在纸面上这个程度,那是远远不够的。随便抽问你一个,匡震庞这位客户,除了面上这些资料,你对他真正了解多少?”雷宇天完全为了把工作做细做好,考察着许经理。
“匡震庞吗?”许经理想了想,显得有些紧张,似乎面对考官的问题,迅速调动着脑中的知识。
“余总,对于这些重点客户,我平时正是按您的要求安排大家去做的,只是有些信息没有文字化,但是贵宾部都心中有数的。比如您说的匡先生,他为人比较低调,不爱张扬,所以每次一出现,我们都会直接带他走贵宾通道,进入藏品室向他展示最新的收藏品。”
“就这些?”雷宇天语带不满。
“当然不只……根据我掌握的信息,匡先生在珠宝公司担任副总,但那家珠宝公司其实既非他自己创办,也不是他父亲传承下来,而是他太太家的!他岳父董总才是那家珠宝公司的创办人,他太太现在担任的是珠宝公司的总裁。可以说,在他们家,很多事都是他岳父、他太太说了算的。不过,这个匡先生为人稳重谦和,性格好,所以不仅夫妻俩感情不错,他岳父岳母也很欣赏他,这两年已经让他越来越多地参与经营决策,看来是彻底对他放心,把他当自己人了。估计再过几年,会把珠宝公司的领导权交到他手里!”许经理一口气不停地说了下来,就好像考官所出的考题正好是她所知晓的,隐隐透出庆幸。
“所以呢?这种客户是处于上升中的客户,以后的潜力很大。让你们细心做好客户是有原因的。而且,在他的珠宝商圈层,有不少同样极具实力的朋友,可以通过他去挖掘。”雷宇天依然谈着公事。
“余总的理念太正确了!我正是这么想的!”许经理既拍雷宇天,又在表现自己的工作态度。
雷宇天又同许经理聊了一些客户的行为习惯、审美爱好等,见也掏不出别的什么东西了,才结束通话。
与许经理聊得不久,但雷宇天已经能够百分百肯定,匡震庞绝对就是当年暗中大手笔给郦采彤送东西,后来又在509与郦采彤疯狂滚床单,一次次背着自己与郦采彤幽会的奸夫!
看来,正如郦采彤在江边所说,匡震庞还真是个地地道道的两面人,善于伪装。在自家太太和岳父岳母面前装得老实体贴、稳厚可靠,在外边跟郦采彤的那些事这么多年居然都没让太太发觉。
就冲他居然找了个性无能的亘仲焦给郦采彤当假伴侣,尼玛,这人就不是一般的阴。
不过,再阴又如何?你有你的阴险,老子有老子的阳谋。再阴险的人,也一定有疏忽的盲区。与三年多前不同了,雷宇天不再是那个一毕业就一脚踏入深深豪门的大学生,对一切情形也不再是一无所知、盲人涉水。
雷宇天倒要试试,到底是你的阴险无敌,还是老子的阳谋屌爆!
而且,雷宇天感觉这次的动作必须要快,是快刀斩乱麻的那种。你阴招连连,老子就简单粗暴,一招秒杀。
因为,雷宇天现在回归余韵园出任总裁的消息正徐徐在商界传开,传到匡震庞耳朵里,必定也将引起匡震庞的警觉。他甚至会开始回避来余韵园淘古玩藏品及字画,回避同他打交道。
好在,亘仲焦为了想从匡震庞身上敲一笔,编出一个说法来,说是郦采彤新结交了个年轻“男小三”,装疯以图摆脱匡震庞。如此一来,匡震庞必定把注意力放在郦采彤是不是装疯,以及“男小三”是谁等问题上,对于雷宇天这种过去式反而就会少了关注。
通完电话,雷宇天回到大展厅,才发现自己的小展馆正有人找他。
“余总,是这样,紧挨咱们的是一家医疗器械公司的小展馆,他们想让咱们帮个忙。”一位现场搭建场馆的工作人员跑过来找雷宇天,说完又转向一旁的眼镜男人,“要不您自己跟咱们余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