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你也这么想的?跟我想到一块了!其实很多人十五六岁就辍学了,十年后照样打拼出自己的一番事业来!”田一天其实也跟她有着同样的念头。
两个少男女就像一对计划着未来柴米油盐的小夫妻,相互紧依着,一边低语倾诉,一边走进回村的山路。
快到家门口,两人依依惜别,才不舍地走向各自的家门。
一家人吃完晚饭,饭后,孙月又盯着田胜朴吃完药。
“你呀,白天也累了,先歇会儿吧,我和儿子收一收白天晒的那些药!”孙月不让田胜朴再继续干活,田胜朴也不好再逞强。
留下田胜朴在家中拾掇,孙月与田一天娘俩提着箩筐,去了屋后山上的那块平坦的小晒场。平时,田一天从山中采摘的药材,有相当一部分都会放在那块平地晒去水份,然后放着,等待药商来收购。
“小天呀,你这孩子也太懂事了。这段时间全是你一个人上山采药挣钱,妈看着都心痛。从明天起,早点回家,别非得采那么多了好吧?你爸看病的钱,暂时有一些了。”月光下,孙月捧起半干半润的药草放进箩筐,理了理腮边的头发对儿子说。
“有谁借钱给咱们了吗?”田一天好奇母亲说的钱从何来。
“不是借。妈想起家里有些祖辈留下的银元,找了半天,在你放旧书的柜子底找到,前几天拿去镇上卖了。”孙月说。
“哦,那也卖不了几个钱吧?”田一天没太在意地说,话说到一半却猛地一惊,“妈您说哪个柜子,放旧书的那个?”
“对呀怎么了?这孩子,一惊一乍的,把妈都吓一跳。”
“就只银元?没动其他东西吧?”田一天很是不安。
“你瞒着爸妈在里边藏什么宝贝了?没见着呵。就看到有两匹小马,好像一个是银的,另一个像石头一样的应该是玉吧?玉的那个没动,银的那个小马我凑合着那些银元一起,拿到镇上摆小古董摊的小贩那卖掉了。”孙月不以为然。
“不会吧妈!您把银马那个拿去卖了?”田一天手中抓着的一把药草重又掉回了地上。
“怎么了,不跟那些银元一样都是家里传下来的古董吧?不过倒是没想到,拿去卖的时候,有好几个小贩都凑过来看,都对我那些银元感兴趣。他们叫价一个比一个高,有叫三千,有叫五千,妈可不傻瓜,让他们互相抢,最后八千给卖出去了。儿子你说,妈还一直不知道几个银元会那么值钱呢,你知不知道这银元有什么来头?”孙月为卖出那么多钱而有些不安稳。
“应该……可能……那些银元的历史价值特别高吧。”田一天艰难地回答着母亲。他当然清楚真正被争抢的并不是银元,而是夹在银元中的那粒小银马。
“妈您回想下,买走您那些东西的人长相怎么样,这些天还在镇里街上吗?”田一天脑中轰轰着。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原本自己就是怕井里得来那两件东西泄露出去,这才悄悄藏在自己的旧书箱子里。哪能想到,这才多久,偏偏就被母亲翻箱倒柜找出来卖掉了。
从母亲描述的小贩争抢情形来看,看来,这些小贩都是懂行的人,至少能够看出银马的年代特别久远,所以才会价值极高,否则又哪会愿意争出高价?看来,八千还只是欺负孙月不懂行。他们既然能够给不懂行的孙月出八千,那粒银马的实际价值,只怕不知是那八千的多少倍。
银马还只是井中神秘洞口最入口处的一点小物什而已,价值便如此吓人了,整个地底下又到底会埋藏着什么,价值多少,田一天现在真是想都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