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苏桑榆竟然生生地让他重新划出一道裂痕,赤裸裸地将伤口暴露在她眼前,他没有丝毫的挣扎,这是他对她的信任和坦诚。
苏桑榆眼眶通红,双眸之中徘徊着晶莹的泪花,她向前走了两步,张开双臂环抱住了慕容北陆的腰,苏桑榆心底悲恸地默念:对不起,未经允许的拥抱;对不起,未经允许的询问。
慕容北陆此刻也放纵着她的靠近。
其实他明白一切,但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得宣之于口,埋藏隐匿无人知晓仍然是宝贵的完美。
许久之后苏桑榆收敛起所有的情绪,松开慕容北陆,坦荡地说道:“那这样我母亲可是师父你的救命恩人了。”
“嗯,她与我有恩,我敬她。”
苏桑榆抿了抿唇,“那……师父,如过当年捡到你把你带回门派的是别的弟子,你可否还会像现在这般对我。”
“……”慕容北陆面色没有丝毫的浮动,淡淡地开口:“没有这种可能。”
苏桑榆撇了撇嘴,也不再继续无理地追问。
她们相遇的原因不止位面的揪扯,还因为她和她男主的牵绊以及其他不可名状的原因,这根本就是无法解释的一个命题。
苏桑榆和慕容北陆坐在花田边缘,直到月挂高头时分,苏桑榆才终于开口提议道:“师父,天色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慕容北陆的回答向来以她为先,自是同意的。
苏桑榆两人便披星戴月而归,躺在床上良久,苏桑榆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想了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想,整个状态就是迷迷糊糊的,练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都没有了印象。
第二日,暖阳透光窗棱泼洒在房间内,强烈的光线映得苏桑榆不得不睁开双眸,揉了揉惺忪的睡眸,站起身只觉得浑身疲惫,仿佛一夜未睡,昨晚睡眠状态果然不佳。
但也能够理解,毕竟经历过那么重磅的消息,再加上昏迷了这么久,身体或许产生了抵触也说不定呢。
苏桑榆伸了伸懒腰,穿好衣服推开门,迎着微黄的暖阳,舒适而温暖,空气中弥漫的是淡淡花香,真是好不自在。
回过神,目光落在对面禁闭的房门,苏桑榆不禁偏了偏头,“嗯?怎么没开门,是还没醒吗?师父也会睡懒觉啦,看来这里的生活果真惬意,连从来自律的师父都会赖床了。”
苏桑榆这般想着,缓步走过去了敲了敲房门,用着俏皮还有些许刚醒的沙哑声调喊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