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完血之后她摸出来一颗镇定维稳的药丹喂他服下。
阮软重新替傅温书把脉,却发现他体内有一脉不易察觉的乱象。
她松开手,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将手放了上去。
再诊断时,傅温书体内的乱象却感受不到了。
阮软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可对方的病远远没有傅温书糟糕。
她闭上眼睛,重新感受他体内的脉搏。
房间里一片安静,周围站着的人却满脸的担忧。
阮软刚睁开眼睛,傅翊琛焦急发问,目光急切:“我哥怎么了”
阮软迟疑了一瞬:“我暂时还不清楚他怎么了。”
“不清楚?”男人的音量陡然加大:“他之前就算发病,也从来没有这么严重过!”
“翊琛!”傅温书压低声音警告着傅翊琛,他只吐出了两个字,便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傅翊琛的眉眼间满是厉色,他紧抿薄唇,周身的寒气明显。
“抱歉。”阮软眼里闪过了一抹失落,愧疚地道歉道。
她作为医者,却在没有完全了解患者的身体状态时,便下了诊断结果。
这是极其不负责任的事。
傅温书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她的全责。
傅温书咳得太久,声音有些沙哑。
他明明是最难受的人,却反过来安慰阮软。
“我的病我心里清楚,本来就没有多少活日。”
“你为治疗了之后,我的身体好受了很多,阮软,你不必愧疚。”
“翊琛太担心我了,才会一时着急,你不要生他的气。”
他说着,催促傅翊琛道:“快跟阮软道歉!”
傅翊琛没有说话,却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态度不好,他正要开口,阮软打断了他:“不用道歉,这件事我本来就有错。”
傅翊琛眸色猩红,心里涌上了带着痛感的苦涩。
他刚刚态度不好,不是在怪阮软,而是在怪他自己。
这段时间,傅温书的情况好转了一些,他便答应他,撤了很多守着他的人。
如果不是送饭的阿姨过来,他还不知道他发病了。
傅翊琛的视线看向了阮软,他薄唇轻启,想要解释刚才的事。
只见阮软的目光格外的坚定:“我说过会救你,就一定会治好你。”
她的声音不大,却莫名地让人信服。
傅温书轻笑了声:“谢谢,我相信你。”
“你先把衣服脱了,趴在床上。”
她要确认一下,他体内的那抹乱象是什么。
“好。”傅温书答应了下来,听话地趴在了床上。
他很高,却应该是生病的缘故,整个人显得瘦弱极了。
衣服脱下后,他背上的骨头明显,浑身没有一两多余的肉。
傅翊琛心里一刺,他握紧了拳头,心痛不已。
阮软沉下心,下针一个个地排除异象。
“啊——”傅温书突然闷哼出声,他生了这么久的病,每一天都沉溺于痛苦,为了不让傅翊琛担心,早就习惯了疼痛。
阮软为他治疗时,也发现了这点。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反应:“是这里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