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屈膝坐在墓碑前,双手抱住膝盖,看着照片里的母亲,无声无息的流着泪。
终于想起这一日是阮软母亲忌日的傅翊琛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傅翊琛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抓住,从未有过的难受。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阮软如此脆弱的模样。
快步上前,傅翊琛一边蹲下身,一边将伞打在了阮软的头顶。
没有再感受到冰冷的雨水,阮软抬起头就看到了傅翊琛。
她的眼里露出困惑,“你怎么会在这?”
阮软并不记得,自己有告诉傅翊琛今天会来陵园看母亲。
傅翊琛告诉她:“你曾经告诉过我岳母的忌日。”
说完,他伸出手,宽厚的手掌包裹住阮软冰凉的小手,“不要难过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要好好活着。如果岳母地下有知,她怎么会放心呢?”
阮软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一把推开傅翊琛,激动的站起身,“傅翊琛,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
她好怕,好怕自己会越来越深的沦陷在这份温柔里,再难自拔。
傅翊琛走到阮软的身边,温柔的凝视着她:“阮软,我只觉得我对你还不够好。因为你值得我对你更好。”
阮软的眼前变的更加模糊,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这一次,傅翊琛抱住她,她没有再将他推开。
“岳母,您放心,这辈子我一定会对阮软好,绝不会辜负她。”
离开陵园前,傅翊琛一脸郑重的对照片上的女人做出保证,并无半点敷衍。
阮软靠在男人的怀中,冷硬的一颗心被搅乱了。
回到家里,傅翊琛一边吩咐佣人去煮姜茶,一边带着阮软去楼上。
“快把湿衣服脱了,要不然你会感冒的。”
傅翊琛不管自己衣服也湿了,只关心阮软会不会感冒。
阮软感到心口有暖流淌过,同傅翊琛说话都变的温柔起来,“你别管我了,也顾一下你自己。”
佣人很快端来两碗姜茶,喝完姜茶后两人身体一暖,身上的寒气被驱散了不少。
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周围的空气都变的甜蜜起来。
到了晚上,傅翊琛故意问阮软,“夫人,还要我睡在沙发上吗?”
阮软假装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你喜欢睡就睡。”
一双狐狸眼波光流转,看的傅翊琛眼眸都深了几分。
他倾身上前,吻了一下阮软如婴儿般柔滑雪白的脸颊,磁魅道:“今天下雨这么冷,我还是睡在床上吧。”
阮软又瞪了他一眼,却没说出反对的话。
隔天早上,阮软吃饭的时候咳嗽了一下,傅翊琛立刻紧张的用温度计给她测试体温。
尽管温度正常,没有发烧,傅翊琛还是坚持不让阮软出门。
“你乖乖在家休息一天,不要去医院上班了。”
见傅翊琛坚持,阮软只好点头同意。
等傅翊琛离开不久,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