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的宴会上,任父喝酒喝得满脸通红,脸上的喜悦和激动藏都藏不住。
他是做梦也没想到女儿这样有出息,这次来京师城,认识了这么多身份尊贵的朋友不说,连裴府大公子这样的人物都来参加任家宴会。
其他同行看着任父的眼光都是羡慕嫉妒的,可让任父长脸了。
只是等人散去之后,任父还是忍不住嘀咕,“你说裴府大公子屈尊降贵来参加咱们家宴会,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是任父妄自菲薄,实在是不敢往那个方面想,裴府什么地位?任家又是什么身份?那是天差地别,想都不敢想的,所以就越想越不明白了。
本来任父以为裴府三姑娘她们过来,已经是很长脸的事情了,可是姑娘家人都在后院吃菜喝酒,并不在前头露脸,说长脸,也没长多少。可是裴大公子一来,十分平易近人的与任父把酒言欢,真是让任父受宠若惊得,除了喝酒连话都快不会说了。
因着裴家二公子的缘故,裴府在京师城那可是响当当的存在,这样家里出来的贵公子,竟然会跟一个商户把酒言欢,这说出去谁信啊?
就是任父都有点迷糊,是不是自己喝多了,那一切不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任婳听了父亲的话,也给不出答案,她也有纳闷的,实在是想不明白大公子为什么会来家里。
但很快又想到瞿扶澜开业时,裴府公子们也去了,想来,这是圈子里的习惯吧?
她家里只来了大公子一个人,扶澜当时家里可是连裴世子、安世子那些都来了,也没见她一惊一乍的,说起来,还是自己见识太少的缘故,回头还是得同扶澜多学习一下为人处世之道。
次日任婳去裴府找瞿扶澜,半道上就被裴大公子叫住了。
“任姑娘。”
任婳转头一看,裴大公子站在月洞门前的桂花树下。
“大公子。”任婳过去给行了一礼。
带路的丫鬟十分识趣的退下了。
裴大公子凝着任婳,没有立刻说话。
昨天晚上他又做梦了,还是与她有关的梦。
他已摸出了规律来,若是哪天见到她,当天晚上必定会梦到她。
这种情况前所未有,裴渊除了觉得古怪之外,心中也悄然浮起一些涟漪心思。
俗话说得好,哪个少女不怀春?这话反过来也是一样,哪个少男不怀春?纵然是已经成过亲的男人,从前也不过是纯粹的遵守父母命媒妁言,也并没有切实感受过爱情是什么滋味。
如今梦境暗示至此,心中的悸动之感,是个男人都能明白。
裴渊想,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
前线来信,裴世子看过之后,就放烛光上烧掉了。
纵然他如今定居京师城,却也一直与边境保持联系。
如若有什么动静,他也能及时出动。
但二老来信提及边关事情,从来都是三言两语就带过去,剩下的全是过问他人生大事的事情。
裴霁安不看其他将领书信,也能从父母书信中感受到边关情况。
若不是一切稳定,二老哪里心情过问这些事情?
裴世子这边才看完书信,门外就传来了护卫的声音。
“大公子来了。”
裴渊单独找了二弟谈话。
“我想娶任家姑娘为妻,又恐父母不同意,关键是老祖宗,所以想请二弟帮忙说和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