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扶澜跟庆王妃回到宴会上时,双方明争暗斗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
这边刚表演完跳舞,另一边就弹唱,然后诗词歌赋齐上。
那些上台表演的才子佳人表现很好,与对方不分胜负的,都很厉害。
这些能上台的才子佳人,原本就有一些才气和名气,加上家世条件不错,否则哪里能在这样的场合崭露头角?
但其实没有家世的才子也是可以上台表现,前提是特别有才华,得到重用。
女子就不行了,没有好的家世,就没有条件从小学习各种本领,更不用说出席这样的宴会了。
毕竟能在这种场合表演,那真是相当有面子的一件事情,女子表现好了,不但能在圈子里扬名,还能对日后的亲事有利。
男子也差不多,名利都能获得,于日后仕途有利。
而这一次宫宴,也请了不少新科举子们,陈正声也在内。
他还是秀才的时候,就已经在圈子里小有名气了,后来瞿扶澜举办那个活动,加上后期的《最话本》又让他大放光彩,后来考上了举人,虽不是解元,但成绩也不错,得夫子看中,挑选进宫举子时,就选了他。
方才他作的诗很棒,连皇上都满意点头,这就是在皇帝跟前留下好印象了,对日后殿试可是大有帮助,否则那么多人挤破头想进来都不能够。
“方才赖嬷嬷怎么那样看着你?”
庆王妃与庆王的座位就靠着裴霁安这一桌,瞿扶澜跟庆王妃就是探个头就能说悄悄话的存在。
听到庆王妃的话,瞿扶澜想到方才撞见赖嬷嬷的事情,当时赖嬷嬷一脸惊愕的看着她,像是把她错认成什么人了一样。
毕竟瞿扶澜没见过赖嬷嬷,不可能认识,所以对方那个眼神,只有这种解释。
后来有宫女过来说太后找赖嬷嬷,她与庆王妃就离开了。
“可能是把我错认成什么人了吧。”瞿扶澜道。
庆王妃想想也觉得可能,也没在意了,又把目光投到台上。
因着前期双方表现都各有特点,谁也不输谁,这就让有些急性子的人坐不住,想分出确切的胜负了,对面就有一个习武打扮的姑娘站了起来,先是把手放到胸前,弯腰朝皇帝行了个礼,然后道。
“老是作这些文绉绉的诗词歌赋多没意思?不如来些与众不同的。”
“哪些与众不同的?你不会是想来个骑马射箭吧?这场合也不对。”
这是大众的惯性思维了,见人家习武的,就认为人家是想表现与武有关的项目。
结果那女子却道,“谁说一定是骑马射箭?别小看人,我会的东西可多了,只怕你们没见过,跟不上。”
“那你说说是什么?只要你能说得出,我们这边就必定有人能奉陪。”
都不知道是什么项目,就先把大话说出口了,也不怕到时候打脸,瞿扶澜心想。
要知道两国文化差异,到时候人家真拿出什么新鲜玩意儿出来,这边不一定有人能跟上。
只见那姑娘十分自信的一笑,毫不扭捏走到了场中央。
每个地方都有一些性格豪放的姑娘,每个国家就更不用说了,这个姑娘一看就是不拘小节的人,约束女子三从四德那一套在她身上不管用,看她身边那些人都习以为常的样子,就知道了。
那女的先是自报家门,原来她是异国公主,难怪如此无拘无束。
“我接下来的表演,若是没人比得上,就算赢了,到时候还请皇上答应与我们此行目的。”
所谓使者,肯定是有事才出使,但因为一个小小游戏就要答应对方条件,也太随便了。
只是形势所迫,若不答应,传出去人家还说大晋玩不起。
所以皇帝挥手同意了,其实他也是相信自己这边人才济济的,不可能会输给对方。
公主得到了首肯,就拿出了一样东西——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