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消息太突然,让六鉉大师也惊问。段和誉被这个消息震得张了张嘴,还以为听错了,快速取过鸽信。
“师父,雪窦峰三大神僧同时坐化,我们需要去资圣寺看一下!”段和誉快速扫了一眼,捧着鸽信递给六鉉大师。
“嗯,好,今日就走,我们现在沐浴,然后向主持辞行。”二人沐浴后,来到知客院,向一名年过五旬的老僧行礼,正是知客堂主持善本大师。
白马寺僧众过千,大多是暂时逗留汴京,其挂单和尚和行商僧人过半,众推高僧临时主持俗务。善本大师在京都地藏院剃度,曾留西湖净慈寺做过主持。
他常年食素,密修净土,佛法精深,言遇菩萨立像,他就不敢坐。见菩萨坐像,他不敢卧。礼佛甚律,以严谨威德闻名。
中原很多僧人都听闻,善本大师戒律森严,不见污垢无礼之人,因此六鉉大师也是沐浴后才去见他。
“大师,多谢照抚,我等有事东行,就此告辞!”六鉉大师施礼。
“六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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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客气了,我近日佛功逐渐圆觉,也欲要前往浮山,寻圆鉴大师遗迹,以求顿悟!”善本大师修的是金身罗汉功,也含笑对六鉉大师回礼。
“喔?恭祝大师早日修得金身!”六鉉大师也是修的佛门功法,自然知道高僧对功力境界的直觉很准。
六鉉也知道圆鉴禅师,其生前修为惊人,是中原临济宗高手,坐化多年。武林传闻此人志坚力行,终得金身正果。
云台山翠屏峰,崖险岩峻,峰下深壑常年云锁雾绕。此刻的峰顶,有位仙风道骨的黑发道人,在崖平台打坐调息。
道人旁边,卧着只奇异白雁,白羽长颈,血瘤丹眼,扁嘴蹼趾,像野鸭一样的体型。
只见那道人突然吐血一口,眼看是疗伤完毕。
“沧海,你在什么地方,是托那片云来送信么?”他看着云端,面上露着温柔的笑,仿佛有位美丽的女子,在那看这峰顶云台,浅笑低蹙。
峰腰有道身影,正行走上来,只见此人黑发红颜,五官端正俊朗,双眼精光闪烁。
“师父,弟子寻到玄门消息。”峰腰那人很快到了峰顶平台。
“徒儿,速速道来!”原来峰顶打坐的人,正是斗云门三僧的无崖子。他比斗时内腑受伤,到这翠屏峰时,忍不住伤势,只能降下仙鹄,落在峰顶。
“鹄飞举万里,一飞翀昊苍。翔高志难得,离鸿失所望。”三国曹植做诗夸赞仙鹄,可直腾云空,行万里之遥,实为不可多得异物。
无崖子伤势调息数日,刚才稍微压住,他让仙鹄传信星宿海,令弟子丁春秋乘鹄,赶来中原这云台山。
“师父,春秋从邵氏得到消息,玄门众多弟子东行,在馆陶逗留数日,目下那掌教凌云子传讯,已在东海蓬莱!”原来山腰行上来的人,是“星宿派”掌门丁春秋,无崖子让他进洛阳城打探消息。
“既然如此,你将这本凌波微步拿去,让仙鹄带你去蓬莱,交给凌云子,并询问关于你沧海师叔下落。”无崖子吩咐。
“师父,你要收凌云子为徒?为何不让他前来云台山?”丁春秋询问。
“那云门三僧功力惊人,为师需运功疗伤,身不能动,凌云子也不适宜露面中原。小白过冬需南下侯迁,可顺路载你去!”无崖子看着旁边那白羽仙鹄。
“喏!师父,这是你要的神木王鼎!”丁春秋前来,拿出一个木质小丹鼎。
“好,去吧!”无崖子左手接过那丹鼎,右手递出卷丝帛。
“孽徒,你!啊啊!啊啊!”变故突生,丁春秋出掌。
无崖子直接被徒弟打落山崖,落入白云下的深谷。翠屏峰下的深峡,回荡着无崖子的惨叫声。
“哼!薄情寡义的师父!你同秋水师叔结婚,怎能见异思迁?我等弟子视沧海师叔如母,她这辈子不会见你!”丁春秋狠声道。
他刚才左手接过书帛,右手挥动“腐尸掌”,将师父击落翠屏峰。
丁春秋冷不丁地出手,旁人若见定会骇然,无崖子功参造化,也猝不及防着了道。
“凌云子嘛,我可不想见到。师父偏心,不教我北冥神功。中原僧人众多,鼻子都灵得很。小白还是不错的,载我回去星宿海吧!”丁春秋拾起掉落地上的木鼎,坐上仙鹄,挥掌拍了一下,飞入云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