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然咬了咬牙,对另外两人道,“王师弟、柳师弟,你二人随我抵挡片刻!”
说完,又扭头看向徐瑶,“师妹,你先走,我们为你争取一些时间!”
“不!杜师兄,我要和你们一起!都是我的错!”徐瑶双手紧紧撰着身上的衣裙,眼中含泪,已经快急得哭出来了。
“胡闹!你尚且徘徊在筑基期,怎能面对大乘期妖兽!”杜泽然见徐瑶想要留下,极力劝阻道,“我三人皆是元婴期,还有英灵相助,这妖兽刚刚跨入大乘,我等倒是有机会脱身!你若撞上,定是落得身陨的下场!”
在四人争论着谁去谁留时,幽浮巨蟒已完成了最后的进阶,庞大的威压向四周压去,直直奔向四人所在之处。
杜泽然见状,迅速撑起一道防御屏障,满脸赴死的决绝之色,妄图硬抗大乘期强者的威压。
“咳咳......咳!”杜泽然以元婴后期的修为硬生生抗下了第一波攻击,却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全身经脉出现了密密麻麻细小的裂痕,在强大的压力之下,七窍由于承受不住而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师兄!”徐瑶不禁急得哭了出来,“呜呜都是我没用,毁了传送符,师兄你怎么样了呜呜......”
“咳,师、师妹,快些走,你若出事了,师父他、他会伤心的......”杜泽然脸色苍白,艰难吐出了一句话。
“嘶!”幽浮巨蟒见几个人类仍在苦苦支撑,感到十分愤怒,将尾巴向前一扫,那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屏障便顷刻破碎,四人被那强劲的力道直接拍飞,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就在幽浮巨蟒准备给予四人最后一次重击时,一只巨手突然从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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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浮现,将幽浮巨蟒一把抓起,宛若提着一只小虫子。
杜泽然见幽浮巨蟒被制住,猛地松了口气,浑身虚脱般半跪着,满身血污,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待稍微平复后,杜泽然带着戒备抬头看向来者,正是陆玄和莫寻境。
陆玄向杜泽然四人方向扔了一颗疗愈丹,随后抬手虚虚一勾,那冰莲花便像是受了牵引,落在陆玄面前。
陆玄止住冰莲花不断外溢的灵气,手一翻,将冰莲花收进了诸天之戒。
“您、您可是昆仑之主?”待陆玄走近,杜泽然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赫然想起在昆仑的那惊天一剑。
陆玄没有回答,那杜泽然便自顾自地接着说道,“晚辈是血刹门门主徐千衡的弟子,杜泽然,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晚辈在此拜谢前辈大恩!”说罢,便向陆玄行了一礼。
杜泽然曾受师父所嘱托,前往昆仑求取一味丹药,那时他不过金丹后期,恰巧看到了陆玄出剑,将虚空划开,当下便有了感悟,突破到元婴期。
那一幕至今每每回想起来,杜泽然仍是有不少新的感悟。
“昆仑主!”徐瑶惊魂未定,听见是昆仑主救了自己等人,不禁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徐瑶双手紧紧攥拳,眼中满是向往与不甘,陆玄制服幽浮巨蟒那一幕,对她产生了深刻的影响,逼得四人如此狼狈,甚至险些丧命的幽浮巨蟒,就那样轻易的被陆玄制住,毫无还手之力。
杜泽然看徐瑶这般模样,心下了然,经过这次历练,对她有些冲击也好,也许不会像之前那样懒散娇纵了,况且徐瑶本就天赋绝佳,心性调整后,假以时日,定会有番作为。
“多亏有昆仑主搭救晚辈四人,晚辈等人本是为瑶师妹寻一冰寒之物,瑶师妹是轻寒之体,这冰莲花对师妹的修炼大有裨益,听闻此处有冰莲花出世,家师徐千衡便派我四人前来。”杜泽然面露苦色,语气窘迫道,“如今我等只怕是有辱师命了,师妹也......”
“前,前辈好,晚辈是徐瑶,家父便是血刹门主徐千衡。”徐瑶见杜泽然向自己使眼色,便大着胆子上前与陆玄搭话。
陆玄看在眼里,暗自好笑。杜泽然的小心思他怎么会不懂,无非是看自己取走了冰莲花,希望借由徐千衡,让自己对几人做些“赔偿”罢了。
可惜陆玄与徐千衡并无太多交集,唯一的交流大概就是徐千衡派弟子前往昆仑求药了。
“他们这是摆明要东西啊?幽浮早就在那等着了,要不是你制止了,他们现在连头都找不着了。”远处的莫寻境一直注意这边的动静,听见杜泽然等人左一个徐千衡,右一个徐千衡,十分不屑道。
莫寻境并未传音或刻意收敛,他的话清楚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杜泽然面露尴尬,脸色涨红,忙解释道,“不不不,晚辈并无此意!晚辈等人只是深感前辈搭救!师父常常挂念您,故此才提起师父。”
陆玄手一翻,一枚蓝色的晶石静静在手心漂浮着。“这是冰晶石,蕴藏的冰灵气不弱于冰莲花,便赠与你们了。”
陆玄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二人还有要事,便不多留了。”
说罢,陆玄带着一人一蟒,对着虚空划开一道裂缝,离开了。
杜泽然四人呆呆地看着留下的那颗冰晶石,半晌,才忐忑地将其收下,休整一番后,也随之离开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