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对周围的每一个人都保持着防备之心，像是一只刺猬，只有对他，似乎才格外的纯粹又坦荡。

可现在……为什么又多了一个人？

难道是因为，他祁凤是恶灵，人灵殊途，所以……可以随手抛去，可有可无？

祁凤不愿意把空离往坏处去想。

他告诉自己，人类讲究的是两厢情愿，或许那些喜欢，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空离是他的契约主，那些想法，本来也是逾矩了，不该有。

作为契约灵，就应该有一个契约灵的样子……

祁凤让自己收心，告诉自己不要有不该有的念头和妄想。

可更多的时候，他却在极力的克制自己——

祁凤，你可要忍住啊，不要出手，不要出手！

上次出手伤了何宵，她生气了。

不要出手——

不知何时，他起了杀心，想杀了那个女人。

而且这杀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甚。

不过大多时候，他都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阴影里，看着空离和林曦说笑，安安静静的，似乎与世无争。

只有空离偶然回眸之间，看见他眼里的阴鸷和冷漠。

——“你怎么了？”

——“无事。”

——“哦。”

他不说，她便不再问。

小姑娘的冷漠，刻在了骨子里。

祁凤眉头皱起，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那个疑惑。

“你为什么喜欢林曦？”

空离摇头，“我没有喜欢她。”

“那为什么……”

“她是我战友。”

小疯子傻么？她不傻啊，她精着呢。

脑子里的那个怪东西提醒了那么多次，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林曦并不像表面那么单纯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