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资格摆架子,展颜一笑,“我不过是说实话,关于那个项目,还请常总在考虑一下,若是对设计图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一定可以做到您满意为止。”
常总端着酒杯意味深长的盯着陈悠:“陈工,你应该知道,我们之所以和你们公司合作,那是因为对易总的信任,如今易总病了,我们的信任便瓦解了。你要知道我是生意人,绝不做亏本的买卖,若是和你们合作,损失更大的利益,我在董事会上也说不过去。陈工,你要理解我呀!”
他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陈悠却知道,常氏集团是家住企业,常总是他们这一代的独自,公司的事情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这样明显的推脱,分明就是铁了心不愿和自己合作。
“常总,若是您不放心,我可以亲自监督这次的设计,并且您们可以等工程结束后再付余款。”陈悠做出让步。
常总摆了摆手手指头,“陈工,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能冒着赔钱的风险和你们合作。”
话题谈到这里,难以继续下去。
而陈悠从来都被易北寒和杜默青保护的很好,至少没在外面吃过亏。
此刻,她心头很乱,表面却稳如泰山,潇洒一笑,“既然常总执意如此,我们也只能遵从您的选择。今天我们不谈项目……”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常总截断,“只谈风月吗?”
陈悠嘴角的笑容凝固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的回复,“煮酒论英雄,今日个不醉不归。”她装着没听见常总那句话。
常总哈哈大笑,“好,有个性,我喜欢。陈工我们来玩一个小游戏,若是你赢了,这个项目我不解约,若是你输了,就不能怪我不给你面子。”
原本没有任何希望的合作,骤然起死回生,有了一线希望,陈悠仿佛突然看见光芒,心头一片明亮。
“哦!什么游戏?”此刻,已经由不得陈悠拒绝了。
常总打了一个手势,叫来兔女郎,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然后对陈悠道:“我们一人五十万筹码,你赢了,我便继续和你们合作。”
陈悠不是一个擅长赌博的人,但是北寒曾经说过,人生和生意,都是一场赌博,赌徒们不但要有敢赌的决心,还必须具备必赢的智慧,她想,她可以。
因为自己是易北寒的妻子,星星的妈妈。
“好,我赌。但是我认为只是玩牌多没意识,不如加点彩头,输了一局的酒喝酒怎样?”她不胜酒力,但是更加知道,酒可以让人放松,喝多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与其让常总清醒的和自己玩牌,不如让他醉一点。
常总精明的眼眸半眯起,细细地打量眼前的女子,
他阅人无数,尤其是女人,但很很少遇见陈悠这样多变的女人。
以前柔弱胆怯,如今精明干练,并且懂得先声夺人,假以时日,会比他手下的那些交际花强多了,是个好苗子。
“可惜了。”
陈悠骤然听见他这么说一句,诧异的看着他:“嗯?”
常总呵呵笑着:“我的意思是你很适合交际,只是以前易总将你保护得太好了,埋没了你的人才。”
陈悠笑着接过田文文递过来的纸牌,给常总发牌,“常总从什么地方看出我比较适合交际?”她们玩得炸金花,一人三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