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傅霆枭坐在单人的沙发上,听见陆冬的声音,才有些慵懒的抬起眼皮,看到门口白炽灯下的纤细的身影,瞳孔骤然一缩。
他抿着嘴唇,将烟丢到了烟灰缸,单手撑着膝盖缓缓起身,唯有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无奈的笑意,“怎么突然回来了。”
陆秋见状将门外企图阻拦的保镖挥退。
而凤卿月也顺势入内,她直勾勾的看着傅霆枭,白色的纱布刺痛着她的眼睛,语调却没有任何起伏,“要是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你受伤的事情?”
傅霆枭迈开长腿走到她的面前,想要伸手拉住她,但女孩却躲避了他的动作,眼底阴云密布。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抿了抿唇,还是向前一步拥住了凤卿月的腰间,俯身,低沉磁性的嗓音洒在她的耳边,“生气了?”
她有资格生气吗?
因为没有告诉她,所以现在她连质问的权利都没有。
感受着男人怀中清冽的气息,同时还夹杂着不明显的药味。
人的情绪有时候就是这样,当紧绷=到一定的程度,反而失去了所有宣泄的念头。
而她此刻就是如此。
她听到男人那无奈的口吻,五官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在他怀里低下头,缓缓闭上眼睛。
也就几分钟,或者几秒。
凤卿月将所有外露的情绪收敛起来,波澜不惊的问道:“什么伤?”
大体是感觉到女孩的不悦,此时的傅霆枭倒是有问必答,“枪伤。”
凤卿月依旧半垂着头,目光却看向肩头的位置,“什么时候取出来的?”
“昨天。”男人浑厚低哑的嗓音给出了答案,凤卿月眼底泛出一层细微的涟漪,抿着唇,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她昨天还打过视频,所以那个时候说不定他在取子弹。
枪伤她也受过,自然知道那种灼热烧骨的疼。
凤卿月突然内心感觉到一种无力,整个人胸口闷闷的。
她嗓音微滚,手指在他的肩头的纱布上摩挲了两下,然后后退,“注意休息,我回去了。”
话落,在傅霆枭的微变的神色中,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从来到现在,没有任何的抱怨和质问,甚至没有看房间里其他人。
“卿月……”
傅霆枭在她身后唤她一声,直接迈开长腿就追了出去,而后面却有声音提醒,“霆枭,你的伤不能吹风。”
凤卿月走的很快,快到傅霆枭大步流星的在后追也有些费力。
明亮又拥挤的走廊,无数的保镖望着自家的主子急切的追上眼睛赤红的女孩。
在要拐弯之际,傅霆枭抬手强行勾住了女孩的肩膀,将她困在了角落里。
男人右手紧紧锁着她的肩膀,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将人圈在墙壁和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