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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端阳香草染轻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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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知道,锦珂是想要寓意着两情相悦天长地久的花样子,可想到这样的图儿要绣在别的女子送给月朗的端阳节荷包上,她手就止不住地颤抖,怎么也画不出来。

锦珂急得一会儿催促花好,一会儿甩着帕子在房中转圈圈。

当夕阳的光辉将雪白的宣纸染成浅橙色时,花好终于画出了一幅双栖蝶图和一幅比目鱼图,可锦珂还是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对了,额驸的名字中有一个“月”字,你就给我画一幅花好月圆图吧!”锦珂蹙眉良久,眼睛忽而一亮,拍着手对花好道。

花好的心,仿佛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冰壳儿紧紧裹住,冷得无法跳动。花好月圆!花好月圆!那可是自己与月朗的誓言啊!怎可绣在锦珂的荷包上……

都说母子连心。花好的情绪波动,似是惊扰到了腹中的孩子,胃里又涌起翻江倒海的恶心感。

为了掩饰住这突如其来的害喜,花好连忙又铺开一张宣纸,左手捂住胸口,右手颤抖着拿起毛笔,蘸满墨水艰难地画起来。

这,或许就是这人间最大的无奈吧?为了守住腹中的花好月圆,花好不得不为别的女子和自己的心上人画上花好月圆图。一笔一划落在雪白的纸上,如尖刀一下下划过她的心,一点点将柔情似水的痴梦凌迟。

待花好月圆图的最后一笔落下,花好终于体力不支,软软地趴在桌子上,渐渐失去了知觉。

半梦半醒间,似是有人在焦急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可她却再无一丝气力回应……

???

或许是因画了一整日的画牵扯到了伤口,又或许是因太多的苦闷积压在心头,晚上,花好又发起了高烧。

幸而,花好已为自己配好了药。在芸儿彻夜未眠的照料下,翌日清晨,她的烧终于缓缓退去。脸色,亦从潮红转为了苍白。

芸儿将花好头上不知换过多少次的凉帕子拿了下去,打着哈欠摸摸她的额头,本想让她再好好休息休息,可这时,西厢房的门却又被蔻丹敲响了。

本以为,有了花好月圆图做花样子,锦珂格格就会趁着这最后一日,安心绣荷包了。可是,这位格格,却似是故意刁难人般,一定要让花好陪在身边,看着她一针一线绣下与月朗的花好月圆。

锦珂本就不擅女红,如何配色,如何选线,如何落针,每一处细节都要问花好。

那一日,花好什么都不用做,但只是看着锦珂手中的荷包,就觉得心烦意乱,疲惫不堪。时间,亦仿佛被沉重的心事拖着,走得无比缓慢……

寸寸光阴,如蜗牛般缓缓爬到了华灯初上时。眼看着纳兰月朗就要回来,花好的心越跳越快,而锦珂手中的荷包,绣了又拆,拆了又绣,竟还无一朵儿完整的花儿。

“哎呀,这绣花怎么这么难啊!”锦珂懊恼地将荷包和乱作一团的丝线扔到桌子上,大声喊道。

花好被吓了一跳,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将丝线拿过来,试着理顺。

“额驸眼看着就要回来了。来不及了!要不,你帮我绣吧!”锦珂说着,将荷包塞到花好手中,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花好睁大眼惊讶地望着锦珂,心中,却有一朵喜悦的花儿,悄然绽放!

自己,竟可以亲手为月朗的端阳荷包绣上花好月圆!难道,这便是天意……

???

五月初四夜,露浓月瘦。

夜已深,月蕊轩西厢房。单薄的身影仍伴着孤灯独坐窗前,一针一线地在浅绿色的荷包上绣着花儿。

因为太在意,花好绣得分外仔细,而因为手上的伤,她亦绣得分外缓慢。

每落下一针,花好的心上便会盛开一朵名唤思念的花儿。它们带着悠悠的期盼,亦带着幽幽的委屈,终于在启明星亮起时,与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一起密密麻麻地缠绕成一幅花好月圆图……

???

端阳节,是一年中阳气最盛的一日。为避暑热,端午的家宴,大多在晚上举行。

纳兰府中的端阳宴会,全家老小都到了场,因着自己这不尴不尬的身份,花好本不想加入到他们的热闹之中。可名义上,她毕竟是月朗的妾室,这种场合,总要作为绿叶去衬托正妻的娇艳。

纳兰府的宴会厅,一张铺着绣花桌布的巨大圆桌子上摆满了丰盛而精美的菜肴。一家人围坐在桌旁有说有笑,气氛温馨而热闹。

花好深知,这般祥和的画面背后,亦是暗潮汹涌的。她不言语,只是坐在月然身边,安静地拨弄着碗中的食物。

有些小秘密,你愈是小心翼翼的隐藏,它便愈是如欢脱般跳到众人眼前。

“呕,呕……”花好最怕会在这样的场合引起谁的注意,可闻着浓郁的鱼肉香,她却忽然剧烈地恶心起来。

顾不得许多,花好连忙放下碗筷冲了出去……

一阵昏天黑地的呕吐后,花好本想悄悄溜回到桌旁,可一只脚方踏入宴会厅的门槛儿,一道道目光已如一根根尖刺般落到她身上。

“你怎么了?没事儿吧?”待花好重新坐回到身边,月然忙关切地问道。

“没事儿。”花好小声回答道,努力给月然一个安心的微笑,心中的不安,却一圈圈荡漾开来。

“哎呦!这,该不会是有喜了吧?”纳兰恒硕的二夫人阴阳怪气地说着,目光在花好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而后又带着尖刺般落到月朗脸上。

二夫人此话一出,一桌子人的目光都唰唰唰落到了花好的小腹上。震惊、愤怒、嘲讽,不屑如一道道利剑般欲划破她浅绿色的单薄衣衫看个究竟。花好只觉千般羞耻,万般无助,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住口!这事是能乱说的吗?”平日端庄娴静的福晋,忽然厉声道。

“哎呦,这大过节的,妾身不过是开个玩笑嘛,姐姐何必动气呢?”二夫人娇笑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却一直在花好与月朗之间徘徊,“莫非,是做贼心虚了……”

“住口!这大过节的,谁不想吃饭就给我出去!”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纳兰恒硕忽而狠狠地将手中的筷子放到桌上,瞪视着二夫人厉声道。

这是锦珂格格嫁到纳兰府来过的第一个节日,却被这意外的插曲弄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用探寻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花好,纤纤玉指在桌下悄悄抓住月朗的手。

这一次,月朗没有甩开锦珂的手。他深知,要护花好母子安然,此时此刻,就算心中已是惊涛骇浪,表面亦必须假装云淡风轻。

“小嫂嫂,是不是中暑了,来,喝碗冷酒解解吧。”一直在旁边淡笑不语的纳兰月明,忽然将一个大酒杯举到花好面前,有些邪魅地笑着道。

浓重的酒气弥散在鼻间,花好只觉一阵晕眩,差点儿又吐出来。

“花好是汉人,不同于我们满人,不擅饮酒的。”就在花好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拒绝纳兰月明时,月然忽而伸手抢过了酒杯,在一桌子人惊讶的目光中一饮而尽,却剧烈地咳嗽起来。她深知宿醉的难受,真的不忍还病着的花好受这种苦。

“没事吧?”月朗连忙起身,走到月然身后,一边心疼地为她拍背顺气,一边感激地冲她点点头。

为月然拍背的月朗,与花好只是咫尺之隔。可她却不能探头看他一眼,只能垂着眸,将思念深深锁在心底。

“汉女不擅饮酒,那就吃个蟹黄粽吧。”月朗方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一直面无表情的纳兰月辉突然夹了个蟹黄粽到花好面前的瓷盘中,轻声道。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眼中却似有一抹冰冷的光芒,一闪而过。

“谢月辉公子。”花好无奈,只能低头,拿起蟹黄粽,慢慢地剥开,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好不容易吃下一个,花好刚稍稍松一口气,却又有一只蟹黄粽落到面前的瓷盘中。

粘稠的糯米加腥咸的蟹黄,噎得花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每咬一口,便悄悄对腹中的孩儿说声对不起。

幸而,花好已提前备好了紫苏叶和青果。可一颗心,还是被疼痛与不安紧紧缠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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