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阳过于毒辣,正如先前老廊桥一头的江边毒誓一样。
“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一道温醇的声音从山上小院传来,已行至山腰处的书生脚步放快了些许。
“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或是稚童或是少年们的声音宛如龙崽子们的声音一般高亢,响彻在整座青山。
杨林、宁阿秀、书生、酒爷四人在填满腹中缺失后,阿秀带着杨林去往小镇的街市上,说是要熟悉熟悉小镇的大街小巷、各个角角边边;酒爷一个去往昨日喝酒的那家酒肆,说今儿个他一定要喝个痛快。
书生独自一人登上小镇的一座青山,唤‘先生山’,以先生而起名,也名副其实。
山腰的一块大青石上写着“山中有书百万,先生却是唯一。”,书生解下背上的书箱,从里面取出一只青色儿的漂亮水壶,其壶身上还刻有几个小字,却是用肉眼难以观见。这时,书生仰头喝下一口山涧清水,又倒了一点在掌心中,将水壶放在书箱上后,他双手宛如在水中游走、温文尔雅,最后他用山涧清水稍微地洗了一把脸后,这才重新放好青色儿的水壶,背上书箱,整理一番仪容后便挺直腰杆向前走去。
有间书院,书生眺望着前方不远的有间书院,他笑容尔雅,大步走去,这每每的一步都好像走进他心坎里去了,走进心坎的不止是这脚下的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也不止眼中掠过的一道道风景,还有那位老人的身影立于书生心坎里的高大,虽是苍苍白发、身形佝偻,但老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言语,都好比酒爷喜爱美酒那般,喜爱老先生。
书生走进有间书院,房子是一间一间的走过,最后来到有朗朗读书声的学堂门角处,想着探头往里看去又立即制止了这种不礼貌的冲动想法,庄先生的课堂是一定得尊‘敬’的,而自己也得将最好的一面永远留给庄先生才是......
书生就这么蹲坐在门角边,真正听着学堂内先生所讲知识及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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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安而不忘危:君子安定之时,不可忘记可能出现的危险;存而不忘亡:当你活着,不可忘记可能灭亡、突然而来的意外;治而不忘乱:家国大治之时,不可忘记出现的祸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所以,就能使本人身体安宁,国家也得以保全。”
“可有不解之处?”
“可有不解之处啊,小齐?”
书生猛然睁眼,寻声望去,苍苍白发、身形佝偻,脸上总会是一副‘山下’风景的笑容,是庄先生无错了。
“小齐见过先生。”书生连忙向眼前的老人行了儒教弟子礼,“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只见书生,左手压右手,手藏于两袖中,举手加额,鞠躬而立。
老先生拿着一把学堂戒尺,声音温醇,开口说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先生”,“我说小齐啊,都讲了多少遍了,先生我不喜你这般。”
“庄先生乃我此生最最敬重之人......”
老先生摆摆手,开口说道:“世间先生正如世间青山那般多,你所敬重的先生只不过是......其中一座青山罢了,而且,还是一座老了的山啊。”
书生放慢步伐,心如止水,跟在老先生身后,来到一间书房,书房里荡漾着浩然之气,“庄先生,近来可安好无恙?”书生又心如忐途,眼神关心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