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似乎没有听清楚他在问什么,只睁着一双大眼睛瞅他,里面仿佛积攒着一汪蜜水,见他没有任何动作,疑惑的歪歪头,伸手揪住衣服下摆。
仿佛有什么正在孟纪戎心里发酵、失控,一路高歌猛进的前行,不给他留下丝毫准备的机会。
双眸已经如墨一般深沉,孟纪戎一手揽住林莫的腰间将人拉向自己,一手覆盖在他的脸庞,轻柔的抚摸。
下一瞬,双唇|相贴,气息铺天盖地的覆盖下来,难以自制的变得粗重。
相比起林莫小儿科般的又啃又咬,孟纪戎显然无愧于他的身份,为人师表,以前虽无任何的实践经验,然而真到事儿上,却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吮吸着甜密般的红纯,舌兼游佘似的钻入,热烈炙热的纠缠着,彼此拼命的吞咽,黏逆的声音响彻耳旁,又瞬间被哗啦啦的水流声覆盖过去。
林莫似承受不住的后仰,然而一只手抚在他的发间,下移,牢牢的掌握住他的脖颈后又被拽回,相互间再不留丝毫的缝隙。
气息一声比一声粗重。
林莫嘴里发出模糊的哼唧声,双手无力的攀在对方的肩膀上推了推。
孟纪戎稍许离开些距离,喘息着慢慢说:“别逃,自己说过的话要负责,知道吗?”
林莫迷茫的眨眨眼睛。
嘴唇红肿、诱人。
看得孟纪戎的眸色又开始变深。
他将林莫紧紧的镶嵌在怀里,双腿环在腰间,感受着彼此之间的“激动”相互接触,浑身像是有电流经过,从头到脚,无一幸免。
酥酥麻麻,热痒难耐。
林莫对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小猫似的依赖的蹭脸,嘴里发出舒坦的呢喃。
孟纪戎经不住的低语又似叹息:“……真是疯了。”
…………
床被铺好,仲泞转头看向浴室,自从两人进去后,流水声便一刻不停的在响。
这么久……还没有洗完?
要进去看看……
他朝浴室的方向走去,有个身影却比他先快一步的将门拉开。
仲泞与白时垣不经意的对视一眼。
浴室里,林莫晃着腿坐在洗手台上,闭着眼睛乖巧的任孟纪戎擦洗,而孟纪戎却浑身湿透,从胸前、衣摆往下淌着水。
“怎么……”仲泞疑惑的皱眉。
孟纪戎无奈的叹气,指了指地上的湿毛巾。
沾湿了足够水分的毛巾,将地面也弄得一片狼藉。
将他抱起想耳鬓厮磨,但你想不到醉酒的人下一步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行为……亲亲完后,又想起擦脸……
林莫随手便将浸在水池里的毛巾捞出,在孟纪戎反应不及时将其拍在他的身上。
这下子,再炙热滚烫的气氛都被瞬间浇灭熄火。
偏偏罪魁祸首毫无所觉,不知悔改的仰头对他无辜的笑:“擦脸。”
等到仲泞和白时垣进来,瞧见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孟纪戎道:“他身上也湿了,外面的包里有换洗的衣服……”
眼神在两人的身上转了转,停在白时垣处:“带他出去吧。”
他浑身上下湿的更透,浸着水难受,要留在浴室里整理一番。
白时垣走过来,将林莫扶到自己的怀里离开。
仲泞沉默的看了孟纪戎一眼,也转身走出。
哗啦啦的声音停止。
流出热水的水龙头被关。
孟纪戎在蒸汽弥漫的浴室内将湿透的上衣脱掉,一手撑在身前的台面上,一手将镜面模糊的水汽抹去。
光滑的镜子将他面上的表情毫无遮拦,肆无忌惮的显露出来,映出他略微沾染水珠的发丝,贴在耳边缓慢的滑落,嘴唇泛起红色,未戴眼镜的脸消失几分斯文。
他看着自己的眼底清晰的浮现无法忽视的愈念,仿佛有野兽想要冲破牢笼,无所顾忌,肆意妄为。
孟纪戎拿过他搁放在洗手台上的眼镜,看着上面滚落的水珠低叹:“这可……难办了。”
包里有套画小乌龟的睡衣,仲泞给找了出来,却没有看见先前还在里面的班班和小素,老祖宗不晓得爬去了哪个犄角旮旯,连两个小纸人都不见了踪影。
班班牵着小素的手从门缝里早就飞出,面容严肃的说:“今晚的月色很美,我带你去看。”
小素晃了晃头顶的小花,面上浮现两坨红晕。
“换上睡衣。”仲泞道。
林莫迟钝两瞬,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嗯了声,双手不稳的揪着领子开始脱衣服。
等到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林莫胡乱的扑腾两下被人扶住,上衣从头顶滑落,面前出现白时垣的脸。
“裤子、裤子也脱……”林莫低头,手伸向腰间。
再脱可就光了。
仲泞的手比脑子快,一步将人按住,胸前的两点红润近在咫尺,他不想表现的和变|态一样,转头干咳:“……穿、先穿上衣。”
有人醉酒耍疯,有人醉酒却乖的不像话。
林莫属于后者。
都说酒后吐真言,将人最真实的一面放大,林莫这会儿娇娇气气的不行,仿佛柔弱的一推就倒。
他软软的后靠在床上,白嫩的脚丫踩上仲泞的膝盖,圆润的脚趾动了动:“可、嗝~可以、不、穿吗?”
这道题他不会解答。
仲泞进退两难。
林莫脑子晕乎乎的,见他不说话,以为不可以,委屈的瘪嘴:“好、好吧,我穿,但要先,脱、脱裤子。”
白时垣上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