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书柜里也不只是书,更多的还是那些标示着各种编号的图纸跟档案。
至于对这位薛所长的第一观感,大概就是书卷气很浓。
潘教授敲了门带他进入办公室时,这位所长正坐在办公桌前,带着一副眼镜,仔细研究着一份报告。
“老薛,人我带来了,合同都准备好没?”
一进门潘文悦便大声说道。
这让王宇飞感觉有些怪异,像是主动上了贼船一般。
好在薛所长并没有理会潘文悦,而是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报告,摘下眼镜,脸带笑意,将王宇飞上下打量一番后,才说道:“先坐,先坐,小潘是个急性子。我就这么不受待见?签合同前就不能先聊聊?”
“薛老师好!”王宇飞点头向这位学者致意后,才跟着潘教授坐在了办公室里会客的沙发上。
“好,好,王同学好。嗯,刚才小潘已经把所里的一些要求都跟你说过了吧?”薛所长问道。
“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也保证能遵守所里的保密规定,不会拷贝带出任何资料。”王宇飞答道。
“嗯,行,只要按我们的保密制度来,其他都是小事情。对了,今天你成立的那个脑机社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啊。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们脑机社的选题基本都贴合了最前沿的科研项目啊。”薛所长感叹了一句。
王宇飞微愣,他还真没想到,脑机社在网上闹出的消息竟然连这位所长都知道了。不由得在心底感叹这个时代网络传播的迅速,同时他也开始警醒网络舆论对于脑机社跟畅享科技的影响。
“其实网上说的没错,这些选题看上去的确是好高骛远了些。但实际上这些项目申报上来之后,我并不是按照选题挑选的项目,而是根据提出项目者对于选题报告的认真程度确定的这些项目。这么说吧,薛老师,投入研发资金跟设备并不是真的需要我们的成员能够出了不得成果,主要是让社员能够通过这些项目锻炼他们的动手能力,提升他们的认知能力。这也是脑机社成立的宗旨。”
“其实要说最前沿,我们选出的这些研发方向并不算最前沿的。比如我们就收到了京大一位同学提交的特斯拉线圈及电力无线传输研发方案,经过审慎评估最后没有落实。虽然这份报告也很认真,但是考虑这项技术需要选择比较偏僻的研究地点,且本身就蕴含了极大的危险性,还有其超前性,最终没有通过审核。”
“当然,我并不是说已经确定了我们脑机社的成员完全没有机会出成果。事实上,我觉得在人生最有冲劲的时候,去挑战这些项目,说不定就有意料范围之外的收获。本来我们脑机社每个月都会接受并评审一次项目报告,但是因为这次网络上的流言蜚语,对于社员的积极性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所以我今天早上刚刚宣布暂停接受新的选题报告跟项目申请,脑机社也暂时停止招新,一切都等这八个项目有了结果再说。”
“但这也代表着脑机社会动用所有资源去扶持这八个项目。我有信心,这八个项目起码能有一到两个项目能有所突破,我也希望到那个时候,人们对脑机社的看法会有所改变。不会在是毫无理由的质疑。”
王宇飞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合盘脱出。
网上的言论他可以不去计较,但是在这些老一辈的科研人员面前,王宇飞并不希望脑机社丢分。
现在脑机社还没那么大的名气,但未来他还希望能邀请到掌握了国内最顶尖技术的大牛们去指导那些脑机社的成员们,毕竟优秀的导师能让学生少走许多弯路。
薛松跟潘文悦同时点了点头。
当然,这并不代表两人完全认同王宇飞的解释。
在两人看来王宇飞是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而且有些以己度人的意思。这里的以己度人简单来说就是自己的能力太强,可能让王宇飞产生了一种错觉,他的同龄人都可能在各自学习的方向获得突破。这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脑机社的宗旨只是抱着锻炼学员的心态,那么挑选这些题目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想法是好的,但是选择这么有挑战性的项目,对于你们社团成员自然是一种能力方面的锻炼,但是心态方面也要放稳,出不了成绩是正常的。真出了成绩,算是意外之喜。”薛所长点评了句。
王宇飞笑了笑,没有回答。
只要认同脑机社的理念便好,至于未来能不能出成果这个时候拍胸脯说大话,只会惹人反感。
科研这一块从来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跳跃性的发展模式,那是哲学、社科之类才能办到的。
“要不要我们找几个老家伙帮你们脑机社发发声?正正风气?”潘文悦开口说道。
王宇飞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就真不用了,我觉得老师们应该要相信学生们的心理承受能力。我个人认为,如果一点质疑都经受不起,未来就算走上科研这条路,成就也不可能太大。毕竟一个真正的科研工作者,首先应该具备的素质就是敢于质疑权威。”
“敢于质疑权威?嗯,说的好啊!”
薛所长叹息了句,随后说道:“行吧,今天就先聊到这里,你研究员工作证已经给你制作好了,签完合同就能领取。等会让老潘带你去录入一些基本信息,有些特别的实验室需要指纹跟虹膜验证,等会都去录入了。”
“因为你是合作研究员的身份,所以工作时长不做硬性要求。你可以随时出入,包括节假日,都是有工作人员的。不过申请使用实验室设备的最好不要挑节假日,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一定能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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