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流祈和夜疏华均是一楞,习惯了?!她,是经历过了什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她是一副淡然无波澜的样子,但是他们却从她淡淡的语气中读出了一抹无奈和自嘲。仿佛经历了许多这样的疼痛和血腥风雨才会如此。
伊莫痕淡淡瞥了一眼他们一脸的莫名神色,也没有管,只是唇边挽起一抹邪邪的笑意,看着他们调侃道“怎么,要看着我擦药么?!我可是要脱衣服的啊。”
流祈和夜疏华一听,两张俊脸刷地一红,顿时手忙脚乱地纷纷转过身去。
伊莫痕失笑。随即把金创药放在一边的靠椅上,忍着肩上的钝痛,咬着牙慢慢掀开了衣襟,露出了白皙娇嫩的肌肤和精致魅惑的锁骨。而此时伊莫痕额上却已经溢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微微皱起了眉。
一狠心,一咬牙,一把扯开了因为粘稠的血迹而黏在伤口上的衣服,顿时一阵撕裂的痛传遍全身。伊莫痕微微皱了皱眉,该死!转眼一看肩上阵阵钝痛的地方,只见那里有一个深入骨髓的血洞,此时因为她已经封住筋脉不让血再次流出,然而血还没有完全凝固,显得骇人非常。
伊莫痕眯了眯眼,腾出一只手拿起身旁的金创药,用嘴咬开瓶塞,白色的粉末慢慢倾斜在血孔上,一阵蓦然的刺痛席卷而来,牵住她的神经,伊莫痕闷哼一声,咬着牙硬是忍住痛楚。
其实虽然她在现代是杀手,接触黑白两道,有时定会受伤,但是因为有良好的医用设备,加上麻醉剂,伤口虽然痛,但是也不会很痛,也好消毒。
然而在古代那可就不一样了,既没有麻醉剂,虽然可以采药材麻痹,但是现在这里的人并不知道可以如此,再加上这伤口这么深,既没有消毒也没有麻痹,必定比以前的那些痛来得更加上千万倍的疼痛。即使像伊莫痕这样坚强能忍的人也不禁有些吃不消。
伊莫痕硬是咬着牙,一狠心,手脚却十分麻利地为自己的伤口上简单地处理了一下,随后顿了顿,皱了皱眉,轻咳了一下,对背着身的夜疏华淡淡有些尴尬地说道“那个,夜疏华,你把纱布啥的类似能包扎伤口的东西放在车的哪里了?!”
顿时夜疏华背着身的身躯一震,脸上一阵僵硬,额,完了,他好像,貌似,大概……忘了。
他抿了抿嘴,心中有些抱歉,但嘴上却依旧是有些拽地犟嘴道“我,我忘了!谁知道你会受伤?!这,这也不能怪我啊!”
“……”伊莫痕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我擦!还不是你伤我的?!不然就凭那么些人可能碰得了我么?!